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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半分钟,小此木开口问道:“七海,你的性格一直这么差吗?”
她点了点头,应道:“嗯,没错,鸣海教的。”
小此木广之一时间觉得自己又多嘴了。
鸣枪礼的三声空包弹,把七海的心脏震得隐隐作痛,她与队列首位的鸣海之间隔了四位小队长,可怕的听力让他的心跳声同时在耳边响起。
她不敢抬头看向四之宫长官的遗像,就像鸣海的话实际上让她羞愧无比,她的怒意源自愧疚,因为她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死亡束手无策,父母是这样,阳平是这样,长官也是这样。
于是之后不久七海向长谷川副队长申请了一日假期,这是她工作以来第一次因私请假,长谷川有些意外,但也认为她应该休息,因为从那日怪兽警报响起后到葬礼结束,七海几乎没有回过一次宿舍楼。
实验室的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的班,训练室的大门似乎总是紧闭着,食堂的工作人员说她凌晨四点的时候把后厨冰箱里的四大盒白米饭全部吃完了。
为了保证部队不会再失去一员大将,长谷川二话没说便批了假期。
坐了最早一班电车,七海走出车站便看到不远处正在修建的总部大楼围栏外摆满了花束,那是纪念牺牲者们的。
只有一街之隔的龙宁神社在这次灾害中毫发无伤,她先去见过了父母,而后偷偷地将刻着阳平名字的金属牌藏在后面。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会希望有个人能帮忙把她的名字也一起放在这里。
在这个时代,为逝去的亲友找一块安葬的地方太过奢侈,对于那时的七海来说更是。动荡的日子让人们已经习惯了潦草的丧事,大多数人只会保留一个名字,骨灰都变成了带不走的东西,埋进了寺庙与神社的花圃中。
所以宿舍里那件洗到发白的外套和这块牌子,成了七海对哥哥仅存的怀念。
穿过灾后重建区域,七海在海边待到了很晚,看着太阳缓缓落下,看着远处东京塔亮起,又看着它的灯熄灭。敏锐的五感放大了一切感知,不过深夜降临时,整座城市还是会陷入寂静,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了,至少基地是永远亮着灯的。
推开宿舍门之前,她先听到了屋内有声音,黑漆漆的屋子,在那张扶手椅上,躺着的人是鸣海弦。
他大概睡得很不舒服,皱着眉头撇着嘴角,七海在想自己明明已经改过了宿舍密码,这个家伙到底又是怎么猜到的。而且,他为什么会认为他们之前闹过的冲突这么简单就可以翻页不谈了,虽然七海确实认为扇上司耳光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能被直接揭过去是件不错的事。
可重点不在这里。
“喂。”她轻轻踢了两下椅子,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把整个人团在一块儿,像只大型猫科动物。
七海心想算了,她也担心鸣海醒来会说些什么她回应不了的话,她今天的心情实在称不上轻松。因此她盘腿坐在了地板上,捡起鸣海扔在一旁没电熄屏的游戏机,拉长了充电线插上,点开他的存档玩起了游戏。
微弱的光照着她的脸,鸣海不知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的,他也没有动弹,只是呆呆望着她,微微抖动的睫毛、抿起的嘴唇和脸庞的碎发。
“醒了就回自己办公室。”
她冷不丁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不会又是听出来的吧。”鸣海起身蹲在她身后,看着游戏机的屏幕,她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他想她没再和自己赌气了。
“那不然呢,呼吸声变了。”鸣海说话时的热气打在耳廓上,七海觉得耳朵有点痒,稍稍躲了躲。
“真变态啊,你这个能力。”结果鸣海靠得更近了,坐在她旁边,半个身子都凑了过去。
“那房间主人不在,你在这儿睡觉就不变态了?”七海打完最后一击,将游戏机放下,凑上前的鸣海差点扑了个空,摔在她身上。
“我怎么会知道你请假出去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打游戏打到睡着了。”鸣海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她。
“我只请了一天假,队长大人,别这么残忍。”七海长叹气,“说吧,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
鸣海犹豫了好一阵子,七海真的很担心他继续说先前的话题,直到他又说出了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开头。
“你能不能……”
“没钱,滚。”这个回答仿佛是一种条件反射。
“谁要借钱了,”鸣海着急地补充,“是下个礼拜福利院有个募捐活动,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千叶。”
“我看起来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找别人吧,我有排班呢。”她松了一口气,立刻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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