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又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善人,把人拉出死门关这么件大事,谁会去当无名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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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敢担保,放出反贼一事必定是景相安排。”
皇宫殿内,金碧辉煌的高楼瓦墙,周围站了一群规规矩矩的宫女,屏扇上是波光粼粼的蚌壳,被处理过后失了尖锐的部分,独留光滑的内芯。
墙边除了宫女太监御医,还有不少架子,上面摆放着名贵的青花瓷琉璃盏,里面插着大大小小的花,清水拂过,余香绕梁。
皇上半躺在龙榻上,喝完御医递上来的苦药。要屏扇后的人走到跟前:“细说。”
上官远跪到皇帝跟前,细细分说:“景大人初来豫州,臣便替大人安置好了府邸。随后臣前与洽谈,景大人一招计谋从臣口中挖出江南商贾作乱一事。彼时臣举步维艰,被商贾视为眼中钉。恰巧景相和臣说其生母为商贾名头所杀,臣便将此事交由景相。景相要求臣给他一个能进狱的身份,臣以为事关商贾,便着手开办。臣并不知狱中押着反贼,后续牢狱失火,也是莫名其妙,死去的人无一尸骨……臣以为此事景相为主使。”
皇上听到什么“牢狱”“景相”“反贼”就来气,他没有证据,景霖也没有动机。可他就是觉得是景霖搞的鬼。
当初他伙同昌王皇后陷害昌王的时候,昌王不也被蒙在鼓里?如今景霖伙同昌王来陷害他,这种境况他熟悉过头了。
受害者对凶手的直觉是敏锐的,他亲耳听见昌王说景霖和他不认识,又亲耳听见昌王喊宋云舟贤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眼见的也不是实的呢?
说来宋云舟一介草民,怎么会这么恰巧的救下了他?明显宋云舟认识木苍穹,亲近关系非常,谁能说这不是场蓄谋。
皇上压住心中的怒火,长期的奢靡挫压了他对事情的判断力,他觉得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比他自己更真。他想的焦头烂额,干脆把一切责任与过失推给了景霖。
反正事情都绕不开景霖,景霖肯定参与其中。杀了景霖!
“你把这些好好和楚爱卿说。”皇上闭上眼睛,“朕实在是头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只管好好告诉楚爱卿,朕不想要乱给别人扣帽子的昏君的头衔。”
上官远眉间蹙起,皇上怎么这般敷衍他?难道他讲了这么多,皇上就只听到了屏扇前的那一句?
他是被冤枉的啊。他被景霖利用,成为了替罪羊。要是把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御史大夫,他照样有罪!
上官远此番前来,费了这般口舌,就是想要皇上一个赦免罪行的昭告。好让楚嘉禾明白,即便他误打误撞地着了景霖的套,也不能治他的罪。
结果皇上要他去和楚嘉禾讲?!天哪,哪怕他以三寸不烂之舌讲出朵花来,楚嘉禾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啊。这漏洞百出的措辞,楚嘉禾哪里有皇上这么好应付!
景霖把事情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全推给了他,自己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唯一的漏洞就是要求他捏造一个假身份进狱。可这个漏洞也被景霖补齐了。“吴小六”这个身份是为揭穿商贾罪行才捏造的,这和放贼人越狱搭不上一点边啊!
要是把这件事告诉楚嘉禾,楚嘉禾只会给他定下“假公济私”和“监管不查”的罪名,景霖那个根本不叫罪,叫疑点。
这种拿起石头砸自己的感受,皇上能懂吗?!
啊,皇上啥都不懂!
“陛下,臣自始至终都在被冤枉,臣恳请陛下为臣做主。”上官远一叩首在地。
皇上也心烦着呢,他脑袋都快爆炸了还管上官远什么事,鬼知道上官远在说些什么。冤枉了不就冤枉了,楚嘉禾慧眼如炬能不知道吗?跑来这里和他强调,好啊,他知道了,现在呢?可以滚了吧!
“朕知道了,你快些去吧。”赶快给景霖扣下帽子,千万别让人有反转之机了。
“……”上官远闷住一口气,回道,“是。”
他走出殿门,狠狠地白了一眼。
操,甭管景霖有没有谋反的心思,这个皇上还真是眼瞎耳聋啊。
真的是,他真为曾经弹劾景霖的自己感到可笑,他那个时候是在干嘛,替皇上说话?皇上呢,有考虑他么?
就这种人,机会放在跟前都不知道怎么使,上官远快被气疯了。
皇上不给他无罪书,那他也不去给景霖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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