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身体素质很好,就是人不安分,否则不会拖了那么久伤都没好透。
他喝了药睡到后半夜就退烧了,不过伤口疼得厉害,火辣辣的,所以没怎么睡好,醒得也早。
直到这会儿,霍松声才懂得过去君王被美色冲昏头脑,沉醉温柔乡不肯上早朝是个什么意思。他还没日理万机呢,抱着林霰,就盯人睡觉都不舍得撒手。
霍松声上身缠着纱布,林霰怕压着他,侧窝在他身边,霍松声睡醒之后就把人搂过来,林霰呼吸轻浅,羽毛似的扫在霍松声裸露的皮肤上,叫人从心底开始痒痒。
林霰睡觉轻,军营里人来人往,还有早训,他醒得也早。
一睁眼,林霰抬手摸了下霍松声,没特地摸哪儿,手伸出去摸到霍松声的小腹,轻轻抚了抚。他本意是探温度,不料霍松声这禁不住碰的立马绷紧小腹,腿也跟着动了一下。
林霰清醒大半,抬起头,手指蜷起不经意在霍松声肚脐上溜过。
霍松声“嘶”了声,逮住林霰的手:“你故意的?”
林霰一时语塞,解释道:“我看看你烧不烧。”
“身上不烧。”霍松声把林霰的手往下一带,“这儿烧得慌。”
俩人胡闹的次数不算少,霍松声总是耐不住的那一个,跟他比起来,林霰就像是个清心寡欲的圣僧,搞得霍松声总觉得自己像个不要脸的流氓,成天占人便宜。平时要是这么闹,林霰肯定懒得搭理他,若是被惹急了,害臊了,还得把霍松声说一顿。
霍松声以为今天也一样,正等着林霰推开他呢,谁知那人却一反常态,直接把他给拿捏住了。
霍松声呼吸一滞,肩膀上的伤都忘了痛不痛,全身感官全集中在一块儿了。
“伤还没好就想这些。”林霰用嘴唇沿着霍松声的下颌线轻轻地蹭,“将军火气确实挺大。”
霍松声舔了舔嘴唇,偏头想去亲林霰,谁知对方突然撤了手,人也跟着离开他。这食髓知味的感觉可不好受,霍松声瞪圆了眼:“戚庭霜?”
“哎。”林霰坐了起来,不轻不重拍了下霍松声的脑门,“你自己躺会败败火,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霍松声被林霰戏耍一通,挣扎着爬起来,气的想砸床。
“嗯?”林霰拖长声调,指了下他的肩,“伤口再撕裂,我就不管你了。”
林霰说走就走,任凭霍松声在后头咋呼地叫他名字。
走出营帐,溯望原晴空万里,极目望去能看见碧绿草原。
漠北好似一夜之间入了春。
林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吸气,鼻息间是阳光落在小草上干爽的味道。好多年了,他只在梦里闻到过。
过往巡视的兵将纷纷同林霰打招呼,他们并不认识林霰,只知道他是长陵来的大官,但他们认得林霰手上的玄铁戒,那是主帅的象征。
林霰想了想,把虎符取了下来。
符尧就在隔壁帐子里,林霰先例行去搭个脉,等符尧看过,他一边放下袖口,一边说:“再去看看松声,昨天夜里他流了很多汗,我重新替他换过一次药,不知道有没有包扎好。”
有条件该洗个澡的,溯望原缺水,林霰只能用潮湿的布巾替他擦擦汗。
与符尧分开后,林霰去炊房弄了点吃的。
病中胃口不好,霍松声嘴巴挑,林霰给他煮了一碗面。
准备了两份,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大碗滴了香油,小碗放了点小米椒。
他端着两碗面出去,没走多远碰见了春信。
春信愣了愣,快步跑上来:“我帮你端吧。”
他的神情不太自然,动作却很强硬。
林霰没说什么,把托盘交到春信手上。
俩人并肩走着,那会儿在长陵,即便不算熟稔,碰上面了也能客套几句,现在却好似无话可说。沉默半晌,春信挑挑拣拣斟酌着问了一句:“怎么两碗?”
林霰回答说:“另一份是给时晞的。”
春信点点头,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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