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也摆着相似的蛋糕,那时谢昭君说他自己做蛋糕的手艺很不熟练,裱花手艺十分地一般……
而现在,蛋糕上粉白色玫瑰栩栩若生,旁边还用大小不一的珍珠和羽毛样式糖果做了些微点缀,更添几分美感。
甜味好像顺着暗暗流动的空气涌入四肢百骸,裴京郁将目光从蛋糕移到谢昭君脸上,恰好对上对方纤长睫羽下那双蕴着无边笑意的眸子。
对方的目光仿若带着细微的电流,被相视的视线传导过来,裴京郁忽然一颤,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谢昭君似乎很满意看到裴京郁这个模样,他扬起认真又炽烈的笑意,开口道:“阿郁,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生日蛋糕。”
“哪怕这是我补上给你庆祝的生日,仪式感也不能少。”
“好。”
谢昭君从装着生日蜡烛的口袋里拿出几支,均匀地插在蛋糕上,面上神情波澜不显,但其实他现在的心跳得很快。
面前是熟悉的蛋糕,却不熟悉的场景。
一帧帧的画面和当初他给对方庆祝生日时候的场景产生重合,像是原本卡顿的齿轮,逐渐回归正轨。
窗外夜色降临,月亮洒下一缕缕稀薄的银白色光束,关了灯后其实眼前的东西其实大多看不清楚。
但眼前的青年有一双哪怕是在黑夜里也亮闪闪的眼睛,像是清透的绿宝石。
随着打火机轻微的咔嚓声响,绯红的火燃起,谢昭君的心跳也跟着响动漏了一拍。
火光映着对方的绿色眼睛,却并没有像颜料般杂乱糅合成黯淡的颜色,反而淬炼出一种更为纯粹的美丽。
烛火摇曳间,白皙面庞被暖色氤氲,对方笑意盈盈的样子落于他眼底,就这样看着他。
——和他曾经小心翼翼幻想过的那个场面如出一辙。
像是被蜡烛烤干了水分般,谢昭君一时有些口干舌燥。
喉结微微滚动,他敛起目光注视火苗,手指却不自觉摩挲着打火机磨砂外壳上的花纹。
不管过去了多久,他仍然像是多年前那个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内心忐忑又不安的孩子。
“阿郁,生日快乐。”
他轻声道:“快许愿吧。”
趁着蜡烛还没熄灭之前。
裴京郁点了点头向谢昭君道了声谢,随后准备许愿。
但对要许什么愿望却一时犯了难。
他其实没什么其他的多余的愿望,每次过年或者是过生日,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许来许去。
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够了,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今天,他忽然产生了些新奇的想法。
裴京郁双手合十,清透的眼睛却迟迟没有闭上。
谢昭君有些着急,神情逐渐染上焰色。
“阿郁,你为什么不许愿,你……”
他恍然大悟,开口道:“是不是因为我还没有给你唱生日歌?”
“我马上唱……”他急急忙忙就要开口。
“不是,只是我上次许过愿望了,这次……我想许一点不一样的。”
谢昭君目光有些错愕:“……什么?”
裴京郁看看谢昭君有些急切又有些错愕的神情,又看着蛋糕上用奶油写着的生日快乐和烛光,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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