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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小,容不下二位”,那人不为所动,话里有话道,“你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你旁边那人,有很好的功夫,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立下赫赫战功,在西荒过上很好的日子。刚才只不过是希幽用的方法不对,但只要你们弄清楚了情况,很快,就会自己去找公主的。”
“肯定不会”,见此人所有怀疑点都是因自己而起,楚青霭立刻表态,“这是我家少爷,我是他的侍卫,一直贴身保护他的安危。此行,我的任务是只是将他送出西荒,保证他安然无恙地活下去。我们好不容易才从战乱中逃生,绝没有什么再去打仗的想法。”
那人将信将疑。
可仔细回想,自见面以来,这位侍卫的确十分尽责,即便被希幽屡次刻意激怒,也不曾真正痛下杀手,似乎只有在旁边那少年受到伤害时,才会微现怒气,略施惩戒;而那位公子呢,也的确十分有恃无恐,即便再危难的情况,都不曾展露过半点惊慌,更未曾有过半点自卫的迹象,想来,是一直被那侍卫保护得极好。
一番权衡,那男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耐心道,“也没什么难的,你们去猎一些动物,扒了皮毛,在这扎个帐篷,便可以度日了。”
“啊?扎帐篷?打猎?”暮云闲当真扮起了公子哥,面露难色道,“可我们都不会啊!实在不好意思,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们能在您那里借住几天吗?就让我的侍卫想跟着您学学这些技能,只要学会,我们马上就搬走。”
楚青霭:……?
暮云闲不知死活地给了他一脚,一边使眼色示意他表态,一边向那猎户卖可怜,“这位大哥,您放心,我们不白吃白喝,您尽管提要求。我的侍卫很厉害的,人也聪明,我保证,最多三天,他就一定能够学会。到时我们立刻就走,绝不多打扰!”
可即便他放低了姿态,那男子仍不为所动。
眼见暮云闲又要踹自己,楚青霭忙向后撤了一步,咬着后槽牙,不情不愿道,“这位大哥,实在打扰,但我们二人一路逃来,当真艰难至极。我家公子自小身体便差,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拼尽全力了。我虽习武,却只会打杀,的确不曾接触过这些事务,如今我二人沦落至此,只求能够苟活命,还望您体谅其中苦楚,传授我二人傍身之技,楚某感激不尽。”
暮云闲这厮已然如戏,几句话间便已红了鼻头,眸中泪光闪烁,却又不当真滴下,欲泣不泣,三分委屈,七分可怜,便是明知他在撒谎的楚青霭,只瞧一眼,竟也生出几分心疼。
“好吧……”那人纠结片刻,终于还是道,“不过,我家十分狭小,你家这位公子可别嫌弃。”
“不会不会”,暮云闲连忙卖乖,“我感恩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楚青霭抽了抽嘴角,一本正经道,“对,我家公子虽的确极难伺候,但还不至于到那般不知好歹的地步。”
暮云闲炸毛又生生忍住。
公子没有寻常公子的臭脾气,侍卫也没有寻常侍卫的死板,两人几乎是你一嘴我一嘴地互不相让,相比于主仆,倒更像是关系融洽的朋友,那男子被其间氛围感染,竟没忍住勾了勾嘴角,总算答应道,“那就走吧。不过,我家可不像公主那里一样丰盛,不仅没有瓜果美酒,就连吃的,都只有昨天猎回来的半只兔子。”
“没关系”,暮云闲指楚青霭,贼兮兮道,“他剑法很厉害,只是不知道捕猎的要领。您只要跟他讲一讲怎么找猎物,他一定能猎回来许多兔子的。”
楚青霭忍无可忍,甩袖怒道,“少说两句吧你!”
那男子莞尔,领着二人向一只许多由许多兔毛与田鼠毛皮缝制成的帐篷走去。
进了帐篷,二人才知他所言非虚,条件当真是简陋至极——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家徒四壁四字便足以形容其全部陈列。除了用枯草堆起的、勉强可以称之为一张“床”的东西,再没其他任何大件的器物了。
那人似是一个人住得久了,一时并不习惯家中有客,只干巴巴道,“你们自便”,自己则将剩下的半只兔子挂在帐篷外,埋头整理起了一旁堆着的树枝干草。
暮云闲跟着他出门,环视一圈,在灌木丛中摘了片完整的树叶,手指灵活折了几折,将它叠成一个杯子的形状,将水囊里最后一些水倒入递给他,十分有眼力见道,“这位大哥,喝口水歇一歇吧,我叫暮云闲,他叫楚青霭,请问您怎么称呼啊?”
男子接过叶子,一仰而尽,犹疑片刻,还是道,“希峦”。
希峦?希幽?楚青霭眼珠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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