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晚不在,宋家确实忙乱了一阵子。黄叶常跟在孟晚身边,做起事来利落又有条理,算是宋家的管家。但家里的东西太多,若是都带回盛京,起码要拉三四十车,还不算是大家管用的家具。
什么要带的,什么不带的,不带的放在宅子里,就岭南这个气候肯定会坏掉,所以怎么处置又是一道难题,一时半会根本收拾不完。
朝廷的诏书催得又紧,宋亭舟等不及带家人一块离开,只能先把西梧府的事交代好,整理两车东西先上京赴任。
孟晚给出的标配,他俩远行,身边起码要带一个会医的一个习武的。雪生是定要跟着宋亭舟上京的,陶家三兄弟和乔兴源也说要跟着宋亭舟走,这会儿都在忙着收拾家当,举家进京。
剩下一个会医的就是阿寻了,这也是孟晚早期与苗家人的约定。
“阿寻,到了盛京要安分守己,那里面的水太深了,没有孟夫郎的命令万万不要冲动行事。”青杏叮嘱阿寻,她当初就是无缘无故的栽了,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在那些贵族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
阿寻长大了,气质和青杏很像,常年行医见多了人情百态使他比小时候稳重不少。他用自己缺了两指的双手收拾行李,语气中有对未知生活的好奇,也有对家人的不舍。
“放心吧阿姐,我哪里都不乱跑,孟夫郎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可以吧?”
青杏摸摸他的头,温柔的笑了,“你小时候刚被爷爷捡回来就已经很可怜了,后来跟着我们又吃了很多的苦,幸好遇到了孟夫郎。”
忍冬和小蓟也在屋内帮阿寻收拾行李,白薇坐在床边的小木凳上,满脸稚气的说:“孟夫郎是全天下最好、最漂亮、最厉害的人!”
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寻,都这个时候了,楚辞怎么还没到咱们家提亲啊?”小蓟冷不丁的问了句。
阿寻的脸“腾”一下地就染成了胭脂色,倒也不是害羞而是气得,他站起来去揪小蓟的耳朵,“什么阿寻,叫二哥,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疼疼疼!二哥,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小蓟不太服气的问。
连青杏都插了一句,“阿寻,虽说是咱们家高攀了,但你和小辞这么多年日日都在一起,若是嫁给他,我和爷爷都很放心。”
阿寻今年十七,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他身边除了楚辞就是来看病的病人,对楚辞既能说是喜欢,又始终觉得差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阿姐,也不是我说嫁,楚辞就娶呀?再说了,我是老二,是不是也该你先嫁人,再来着急我的事。”
阿寻小时候就爱说,青杏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小蓟把箱子里的一摞衣服抱到床上整理,插嘴道:“阿姐就要成亲了,金哥儿的二哥前些日子来府城找阿姐。”
“小蓟,我看你真是讨打。”青杏拧眉教训弟弟。
回头见弟弟妹妹们好奇的眼神,青杏不得不解释道:“我若是想嫁人,当日在赫山县就嫁了,金哥儿的二哥是过来送喜帖的,他要成亲了。”
听了这个解释,大家也都不算意外,阿寻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阿姐,那徐公子呢?他好像很久都没来西梧府了。”
青杏愣了一下,她低下头挑出几件偏厚的折叠整齐,“不知道,可能不会再来了吧。”
现在岭南的气候虽然热的让人难受,可盛京的九月已经可以穿上偏厚的衣裳了。苗家人清贫惯了,便是医馆生意不错,也没有胡乱挥霍。
宋家每年置办新衣,孟晚都会给苗家的人也各置办一套,他们家不缺吃穿也攒下了些银两。
青杏想着阿寻要随孟晚去盛京,穿的太寒酸了也不好,会给孟晚丢人,家里还存了几匹孟晚送给他们的好布料,青杏没舍得用,她女工又不好,不如拿去布庄请人做成新衣给阿寻带上。
宋亭舟这次走得急,没有几天准备时间,于是青杏第二天一早就抱着布匹出了门。西梧府的夏日说风就是雨,早起还是好好的晴天,怎料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雨。
青杏怕淋湿料子,抱着布匹往街面上的余家布庄跑去。
“怎么不打把伞再出门?”
头顶的急雨被油纸伞遮住,青杏狼狈的钻在伞下,顺着这道柔和的声音抬头望去——果然是徐文君。
“徐公子?你怎么又来了西梧府?”
徐文君笑了一下,只是其中多少夹了些苦涩的意味,“怎么,现在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我不是……”青杏不知该怎么去说。
徐文君把她怀里的布接过来自己拿着,用伞送她往布庄走,两人的鞋子踏在灰色的露面上,发出“啪啪”地清脆声响,被雨水掩盖到有些失真的交谈声,自伞下溢出。
“要去布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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