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缓缓摇头,“我在你口中刚听说此事,但我这次被突然调回盛京,想来也是朝中多有变故。”他这一路上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吴昭远满脸复杂,“我不如你。”
不说是他,一般人经历这种事都会害怕无措,绝对做不到宋亭舟这么淡定。
雪生送完蜡烛又送热茶,还是他们从岭南带过来的,只剩一小包了,他为宋亭舟和吴昭远各斟了一杯茶水,然后退到门口守门。
宋亭舟用骨节分明的手掌托起茶盏,放在唇边饮了一口,“边、段两位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这件事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没传出半点消息。”吴昭远在京中人微言轻,知道的消息也是大家广泛流传的。
“明日我进宫面圣,应该会知晓一二内情。”宋亭舟内心平静,再差不过是办事不利,他是由圣上钦点回京,要是死了就是打皇上的脸,短时间内应该性命无忧。
今晚吴昭远不回家了,就在拾春巷夜宿,小厮早早就回吴家去传递消息。
前院的月梅做了几个菜送过来,陶十一又去外面酒楼买了几个现成的肉菜,在厅内摆了一桌子。
阿寻的那一份月梅给单独端到了他屋子。
说实话,刚看到阿寻的时候,她心里以为这是宋亭舟的妾室。后来才发觉自己好像琢磨错了,这小哥儿像是宋家的贵客。
不管什么身份,总归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月梅恭恭敬敬的对着,还嘱咐丈夫柳哥不要去后院。
吴昭远站在门口处眺望门外的院子,“泽宁说下了衙就来,怎么这会儿还没有到?”
他家过得不算富贵,身边也只跟着一个小厮,早早给打发回家报信了。
宋亭舟缓过了劲儿,“雪生,你让陶八去祝家看看。”
雪生得了吩咐刚往外踏出步子,祝家的小厮就被柳哥领进院子。
祝家的小厮认识宋亭舟,“宋大人,我家小姐今儿吃错了东西腹泻不止,大爷脱不开身,让我过来回禀您一声,今晚他就不过来了。”
“琼娘又病了?他心急也是应当,改日孩子好了再聚即可。”吴昭远这些年和祝泽宁在盛京,两家住的也近,时常相聚。
宋亭舟问吴昭远,“琼娘体弱?”
吴昭远轻叹,“娘胎里带的,泽宁不让说出去,怕你跟着操心。”
祝泽宁和宋亭舟都有孩子,只有他子嗣艰难,成亲这么多年也无所出。
宋亭舟叫雪生去喊阿寻,并对祝家的小厮说:“我带了郎中来,让他随你去祝家看看你家小姐的病。”
祝家的小厮知道宋亭舟和自家大爷关系非比寻常,当即也不回去禀告,直接应了下来。
陶十一送阿寻去祝家,宋亭舟安安稳稳和吴昭远用膳。
月梅做饭的味道一般,酒楼的菜又有些腻了。吴昭远动了几筷子,用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碗,他看宋亭舟动作飞快的吃饭,没一会儿饭碗就光了。
吴昭远失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能吃,那时候我记得大嫂还给你送饭。”
宋亭舟给自己重新添了一碗米饭,目光中带着暖意,“可能是年岁渐长,如今饭量已经大不如前,晚儿的手艺好,不像我只会煮个米粥。”
“有时候很羡慕你,和大嫂这么多年还是浓情蜜意。”吴昭远从前就很忧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比少年时期豁达不少,却也成为不了祝泽宁那般开朗的人。
因为明早要面圣,两人没有饮酒,吃饭、喝茶、聊天,倒也轻松惬意。
夜里吴昭远住在偏房,宋亭舟整理了一番行李和明早要穿的官袍后,便上床休息,这么远的路程连轴转,便是习武之人身体也吃不消。
他身体疲惫不堪,思绪却转动不停,多年没有进宫,要在脑海中复习当日在保和殿学的宫规宫礼,万不能殿前失仪。
还有昭远今日说的,两任顺天府尹无故去世的事……
浓墨般的夜色里没有人声,其余声音便格外清晰,枝繁叶茂的大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三两声栖息在花园里的小鸟梦语,还有不知来意的梁上之宾……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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