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颖之撒开他的手立刻就要开动,却忽然被滕凇用两指捏住下巴,微微抬起来。
这酷似调戏的动作让滕颖之微怔,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看着慢慢凑近的滕凇,耳朵不知不觉就红了。
不等他有所反应,滕凇出声道:“有些肿了,等会记得再上药。”
滕颖之哦了一声,他自己也能感觉到,睡醒的时候就觉得脸颊痛。
滕凇又说:“自己涂。”
“知道啦!”滕颖之捏捏自己发热的耳朵,小声嘀咕,“我又没非让你帮我……”
说完都各自吃起宵夜,两人的吃相都很斯文,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安静中滕颖之忽然想起什么,偏头道:“哥哥,今天有事甜点忘记做了,明天做好我送去你书房。”
滕凇应声:“好。”
“你这次怎么会晚一天回来啊?”滕颖之和他随口闲聊。
基本上哥哥都是十四号回来,几乎雷打不动,十四号回,在家待一周后离开,直到下个月十四号再回来,两年中一直如此。
滕凇有一瞬间的出神,随后淡淡道:“公事,推不掉。”
其实以他的地位根本不会有推不掉的事,昨天确实有公事缠身,倒不是推不掉而是不想推。只是滕凇也没想到这份躁意会严重到如此地步,以前明明能忍下,并不会被扰乱意志。这两年中不知是不是太依赖颖之身上的酒香,忽然迟一天就引起这么大的戒断反应了。
他用余光看到滕颖之乖巧地点头,没有追问,忍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轻拍一下。
滕颖之差点呛住,恼地瞪他一眼。
吃完互道晚安后滕颖之把碗筷送回厨房,便回房间了。
他洗澡的时候看了眼镜子,立刻被这个青紫的手印吓了一跳,没想到会这么明显。好在刚挨打后就冰敷了许久,上药也及时,肿得并不严重,明早应该就会消肿了。
贺霁是真的恨原主恨得要死,下手这么狠。
生日就算了,今年他没生日了,生日是贺霁的。但生日后很快就过年了,滕颖之担心到过年这淤痕还没完全消退,他可不想顶着一个巴掌印去给爷爷拜年。到时候爷爷肯定饶不了贺霁,贺霁又该记到他头上了。
郁闷地往脸上抹药时,心里又骂骂咧咧地问候了贺霁一通。
翌日清早,滕颖之觉得自己睡得有点太多了,脑袋胀痛,迷瞪瞪地进了洗手间刷牙,顺便观察了一下脸颊,确实消肿了,但是淤痕经过时间沉淀更明显了,直接紫了。
陆伯敲开他的房门进来问道:“小少爷,主栋那边让我来问问,早饭您在哪边吃?”
“爸爸让你来问?”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是在主栋那边吃的,什么时候需要刻意询问了?
陆伯顿了顿才说:“是太太问的。”
滕颖之一下子懂了。
这好像不是个询问,是妈妈在暗示他不要在贺霁面前冒头,在自己小楼里好好待着。甚至妈妈的原话都可能不是简单的一句问他在哪吃,而是让他不要过去,陆伯应该是怕他难受才润色了一下。
“在这边吃吧,我想吃虾饺和蛋饼。”滕颖之坦然接受,经过昨晚的种种,他还有什么难过不难过的,都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
妈妈会越来越讨厌他,爸爸也会逐渐疏远厌恶他,要是发生一次难过一次,他就不用干别的了。
什么时候等哥哥也偏向贺霁那一边,像漫画里那样看他的眼神如同蝼蚁时,兴许他才会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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