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凇接了个电话的功夫,滕颖之就没了。他在楼下巡视一圈没找到,兜兜转转最后在画室的窗边看到了缩成小小一团的少年。
本以为他睡着了,走过去才发现,滕颖之披着毛毯,手里端着一杯只剩下一层底的红酒,他歪着脑袋脸颊枕在膝盖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纷扬的雪。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睛似乎也没聚焦,他在出神,尽量蜷缩起身体的模样又透出些孤寂悲伤的味道。
滕凇拉过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低头看到他脚边的红酒瓶,已经下去一半了。
“不开心?”滕凇放轻了声音说,同时不着痕迹地将那半瓶酒拿到一边去。
滕颖之听到动静才转头,换了一边脸颊磕在膝盖上,然后他伸手将自己的毛毯递过去一角,邀请他坐过来,别冻着。
滕凇没有坐过去,只是顺势握着他的手摩挲一下,确实很凉。
滕颖之被拒绝了,便拽着毯子把自己裹得更紧,闭上眼睛声音闷闷地说:“不开心哦。”
“说说。”
“不能说。”
滕凇轻笑:“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滕颖之倏地睁开眼睛,直接站起来做了个让滕凇错愕的举动——他一言不发地爬到滕凇腿上跨坐着,然后两手拽着毯子去搂他的脖颈,整个人趴在他怀里紧紧抱着,像是想要用毯子将自己和哥哥绑在一起。
喝醉酒的滕颖之胆大妄为,他拱在滕凇的颈窝小声说话,本身就带的酒香和口中的酒气混在一起在滕凇鼻息间萦绕,“那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说出去哦,不然我会被罚的。”
滕凇往后靠在椅背,感受这小孩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也不过轻松就能被他掂起来,于是他直接把醉酒的弟弟抱起来往楼上走,准备将他放回卧室。
手上的力道很轻,口中却是暗含戾气,“谁会罚你?滕瑞承,还是贺西棠?”
“是天上有个看我不顺眼的神,罚了我两辈子都还不够……是不是我前世作孽太多啊?”滕颖之趴在哥哥的肩上,满腹委屈,“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惩罚我,不要让我当一个连血缘至亲都嫌弃的Omega,也不要让我穿书穿了个寂寞……”
“你在说什么?”滕凇踢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将他放到床上。
滕颖之不肯下去,死死搂着滕凇的脖颈,在他耳边急促又悲伤地喘息,“我早就知道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你也不是我的哥哥,因为我都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画室的门,里面传来滕颖之压抑到极致的委屈哭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啊……为什么我这么倒霉,父亲和爸爸应该爱我的,可是他们一点都不爱我……”
滕凇走进去,看到了窗边缩成一团的少年,在冷白的雪光里颤动着两肩呜呜地哭诉。
“我以为贺霁知道我不是上一世陷害他的人,他就不会再向我复仇了,可是他没有……也许他也被世界意识控制……那到底为什么要让我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就让原本的滕颖之接受惩罚不行吗……”
滕颖之哭诉一通,晕乎乎地抱着膝盖把脸埋在毛毯里,耳边响起哥哥的声音:“不开心?”
他蓦地转头,环首四顾,画室里有点冷,窗外的雪沙沙响着,哥哥拉过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
即便是在醉酒,滕颖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抿唇道:“不开心。”
哥哥:“说说。”
“已经说过啦。”滕颖之眯起眼,脸颊和耳朵都因为酒醉染上热乎乎的潮红,大概是应该刚刚肆无忌惮地宣泄过,此时很轻易地就能将痛苦和绝望隐藏起来。
滕凇摸了摸他的脑袋,“喝醉了明早要头疼,我送你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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