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颖之跟着笑,又去偷偷注意贺霁的脸色,见他神色冰冷依旧,就知道自己卖的这个好没作用。
贺霁该记恨,照样记恨。
哎。滕颖之心里重重叹气,不想搭理贺霁了。
早饭后贺霁因为心脏不好,被滕老爷子留在温暖的室内,陪他喝茶下棋。滕凇和滕颖之则被打发到外头的冷风里干活,往树上挂一堆红艳艳的小灯笼,特别喜庆。
滕颖之玩得兴起,直接攀到柿子树上去,把手里的小灯笼一个个挂在枝桠上,立刻有几只猫开始扑腾灯笼玩。
“下来吧。”滕凇一直在树下守着,怕他脚滑踩到雪摔下来。
此时见他手里空了,便催促一句。
爬树容易,下树难,滕颖之往下一瞧就有点腿软了,怎么就不知不觉爬这么高了?
滕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害怕了,在树下张开手臂,“下来,我接着你。”
滕颖之犹犹豫豫,“那你接准了哦……”
“再磨蹭我走了。”
“啊!你别走!”
滕颖之害怕他真的会走,对这高度再胆怯也不敢犹豫了,急忙往他怀里跳。他的指尖早已冻得冰凉,还沾了许多雪屑,被哥哥稳稳接住时下意识用冷冰冰的双手圈紧了他温暖的躯体,怕得闭上眼睛,整个人躲进他结实的臂弯。
滕凇紧紧抱着他,少年后颈散发的酒香越发浓郁香醇,细密地顺着呼吸钻进他胸膛里,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抚摸他正在跳动的心脏。
贺霁隔着玻璃看到这一幕,用力捏紧了手里的棋子。
大哥应该讨厌滕颖之才对的……包括爷爷,即便不讨厌,也不会像早上他见到的那样亲密慈爱。
滕颖之之前说什么来着?并不是只有你的命运被改变了,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哗啦一声,滕老爷子将手里的白子都扔回棋盒,“你不专心,我也不拘着你了。玩去吧,外头冷,要是想去园子里逛记得多穿点。”
贺霁回过神连忙走子,勉强笑道:“没关系爷爷,就是看到大哥和颖之挂灯笼,有点羡慕他们兄弟感情真好。小时候我也很想要兄弟姐妹,可惜家里就我一个,一点都不热闹。”
滕老爷子观察棋盘,哼了一声,“你指望滕凇跟你热闹?算了吧,那小子从小到大都冷个脸,弄得好像我才是孙子一样。他原本也不怎么跟颖之亲近的,前两年不知道怎么的,每个月都往庄园跑几天,偶尔也会带着颖之到这儿来,现在才瞧着像是感情好的样子。”
老爷子随口一说的话,贺霁听了心里却是震荡不已。
大哥从两年前就已经和滕颖之走得很近了?
这又和他的记忆有出入了。
他明确记得,刚被接回庄园的时候,除夕见到大哥,滕颖之和他一样都像个鹌鹑似的不敢在大哥面前多说话。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两年前就走得近了?
贺霁不由自主又转头去看窗外,看见滕凇将滕颖之放下地,抚去他发上的雪花,他们在说话,但不知道在说什么,滕颖之笑眯眯地仰着头。繁茂的枝桠下,阳光晴好,庭院银装素裹,俊美的男人俯首相视,不知说了句什么,纤细乖巧的少年面露赧然,飞快地低下头。
好似一副浪漫的画卷。
然而事实上,滕凇面无表情地低头说:“你踩我脚了。”
滕颖之低头一看,连忙跳开,脸上十分不好意思,笑眯眯地对将他从树上救下来的哥哥赔罪。
贺霁哪知道这些,只是兀自阴暗的想,如果大哥知道滕颖之暗恋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处处维护处处着想地对他吗?
庭院里并没有很浓重的春节气氛,一个是滕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热闹,一个是猫太多了,真弄出什么动静指不定就得有几只猫应激。
但是在爷爷这里过年还是舒服的,贺霁一直陪在爷爷身边,没空找他的麻烦。滕颖之就自己吃吃喝喝,拉着哥哥一起玩游戏,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聚在饭厅,爷爷这里很少有人来,饭厅里是张大气的八仙桌,四人围坐,安静地吃午饭。
滕颖之心不在焉,因为这里有个剧情,他要在桌子下去蹭哥哥的腿……
滕凇就在他对面,似乎是注意到了少年频频投来的目光,他倏地抬眼,只看到少年双颊绯红,眼里波光流转,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从早上开始他的状态就不太对劲,虽然没发烧,但身上那股酒香逐渐在变化,也不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滕凇有些担心他,按照他对滕颖之的了解,这少年很可能有轻微的不舒服会选择忍着,不想在除夕扫了旁人的兴致。他正想说什么,忽然眼神一顿,神色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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