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洛清越拎着快马加鞭送到北原的东隅海蟹叩开宫门,温文尔雅的坐在萧然面前,挽起袖子亮出一应俱全的蟹八件,给不会剥蟹的殿君表演了一回吃蟹的艺术,兵不血刃的给伊尔特申请到了正大光明陪同王上出游并私会情人的机会。
萧然和休戈一样,也是第一次到海边,看什么都新鲜。
无边无际的海和南边那些交错纵横的河道是不同的,他牵着休戈的手,撸起裤腿踩上沙滩,循着海浪留下的痕迹踩来踩去,细小的砂砾从他脚趾间簌簌滑落,而休戈则紧张兮兮的环着他的腰,生怕他被沙子硌到脚。
作为在马背上长大的北原男人,休戈和东隅这处地方并不搭调。
他喜欢看萧然将水纹绣的衣摆撩起系在腰间,露出小腿站在岸边踩水,也喜欢看萧然扬起白白净净的足尖,像个闹腾的小孩子一样将水泼到他身上。
——但令人悲伤的是他也就只能站在岸上看看了。
谁都没想到他这个自小皮糙肉厚的北原汉子居然对这块地方水土不服,阿斯尔到这的第一天就能跟着渔民扎猛子捞鱼,而他却被海浪迎面一拍,直接脚下一滑栽去海里,还把站得好好的萧然也拖下了水,陪着他灌了几口咸咸涩涩的海水。
除此之外,还有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时被路过的小螃蟹钳了脚趾,蹲在退潮的海滩上挖贝类结果被暗礁上的牡蛎壳划开了裤子。
休戈的不顺遂在到东隅的第四日达到了巅峰,这天一早洛清越的采蚌船去远海碰运气,阿斯尔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和萧然上了船,结果船一离港他就晕头转向的趴去了船头,半个时辰之后采蚌船原路折返,他冲去岸边捆船锚的柱子吐了七八回,吐到周围人纷纷侧目注视,也不知道是该感叹他吃得多还是晕得惨。
休戈是个不服输的,萧然上船之前去临近的药店取了预留的止吐汤剂,药店的伙计还当他是个妻子有孕的准父亲,一直笑眯眯的夸他尽职尽责,他面上一红也不好辩解,只赶忙交钱拿药走人,倒是阿斯尔满脸疑惑的跟在他身后认真思考了一下总是胃口不好的何昭,尚未通晓人事的小脑袋里浮现出了不得了的想法。
萧然显然没有意识到儿子早在这一刻就走偏了,他记挂着提前上船的休戈,取到药便快步往回赶,洛清越的采蚌船停在城南的官家港口,没有渔民往来的北港那么热闹。
他带着阿斯尔上船,洛清越的船工接过满当当的海货送去后舱,准备操持今明两天的餐食,东隅海域富硕,凡是在这里出海的人几乎都没有购买海鲜当储备食物的习惯,可如今船上有休戈天天趴在船头吐,惊得鱼群四散奔逃,船上不备点东西是绝对不行的。
“阿爹,我去帮忙了。”
阿斯尔见风就长,个子同去年相比又高了半头,眼力见也是随着年纪长的,他知道他另一位爹近来状态不佳,需要整日搂着他阿爹啃来啃去做补给,他不好在一旁打扰。
“小心些,别累着。”
“知道的,阿爹放心。”
阿斯尔愈发有储君的稳重做派,他站在原地认认真真的将话说完,待萧然点头之后他才快步跟上船工,新换的短靴踏上甲板,带出一连串越走越快的脚步声。
知子莫若父,萧然当然知道阿斯尔心里惦记着什么,北原到东隅路途遥远,何家双生子没能跟来,阿斯尔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卯足了劲的要给两个孩子带礼物,若没有休戈这个拖后腿儿的,阿斯尔怕是早就在远海里撬到了心心念念的珠子。
船将离港,海面带起的摇曳渐渐明显起来,萧然拎着药包进了客舱,整洁宽敞的舱房是特意收拾出来的,四处堆满了清甜宜人的香包,最显眼的地方还堆了两筐酸溜溜的青橘子。
“休戈?”
“然然——”
闷呼呼的动静从被子里头传来,完全不见往日的威风,萧然忍笑坐去床边,休戈蒙着被子趴在床上,高大健壮的身躯拱成一个团,乱糟糟的卷发露在外头,像是前些日子吸在他脸上死活不肯下来的小八爪鱼。
“还好吗?难不难受?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不……”
被子抖开,变成了会吃人的嘴巴,萧然眼前一黑,休戈抄起被子将他囫囵兜进怀里按去榻间,俯首埋在他颈间一顿乱嗅,尖溜溜的犬牙抵在他带着阳光味的锁骨上,原形毕露的模样是比前些日子精神了不少。
“——哪有说你男人不行的,你看看,看看,我哪儿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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