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们拿了陈家丢失已久的家传秘笈,这才不惜痛下杀手。”
“他们怎么会这么以为?”
苏和婉嗤笑道:“当然是有人让他们这么以为的。”
*
苏枕寄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宋府,刚踏进院子就瞧见里头鸡飞狗跳的。小厮端着铜盆从庭中匆匆穿过,巾帕上沾满了血。苏枕寄见此情景心中一跳,慌张往里冲,正撞上缓步往外出的宋蕴。
“宋先生,这是怎么了?”
宋蕴叹口气,说:“寻桃姑娘的毒发了。”
苏枕寄太阳穴猛地一跳:“不是说还有两个月吗?”
“这种毒不是一下子要人的命,是将人磋磨至死。”宋蕴叹气道,“我只能想办法延缓百花凋的发作,却没有办法解毒。”
寻桃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鲜血,脖颈上已经起了一片红斑。柳昔亭几乎是跪在她的床前给她擦拭,苏枕寄站在门外,都能看见他的手在发抖。
两个人低声在说话,但是寻桃说话很艰难,苏枕寄完全听不清楚,柳昔亭离得那么近,也要附耳去听。柳昔亭给她擦了擦脸,颤声说:“我去试试吧,时间不多了。”
但是寻桃啪地把他的手打开了,这次苏枕寄听见她说话了,只是十分含糊,像是被血糊住了嗓子。寻桃说:“你不准……不准去求他!”
柳昔亭见她情绪激动,忙去扶她,说:“他还想用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又不会怎么样。”
“你求他……就是拿了解药我也不吃!”寻桃面颊上都是眼泪,说,“你求他,我就恨你!死了也恨你!”
苏枕寄藏在门外,没有进去。他想,为什么每个人嘴里都有那么多的“他”和“那个人”。他像个局外人,对自己身旁亲近之人的痛苦只能旁观,却一筹莫展。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哭泣声,好像回到了安浣镇的小酒馆中,他似乎仍然是十多年前,或者说二十年前的样子。
苏枕寄很自责,也很沮丧,他垂着头穿过庭院时,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闪出:也许那本功法,早已被销毁了。
他呆愣地站在院中,脑中不断闪现出母亲余毒未清的模样,那时候他已经有五岁,在有解毒功法的情况下,那种可怕的剧毒仍然纠缠了她五六年。赤毒花既然能安然无恙地生下他,也没有毒发,事后怎么反而陷入狂乱?
苏枕寄一时想不到别的解释,也许在他出世后,那本解毒的秘籍便被毁掉了。苏和玉也许并没有将功法学完,所以才会拖了许多年才恢复正常。
苏和玉那么憎恨自己的过往,不可能将仇人的东西珍藏多年。念此苏枕寄似乎明白了苏和婉话中的意思,对自己的迟钝有些咬牙切齿。
宋蕴疾步穿过院门时瞥见了石雕般的苏枕寄,上前道:“有个人也许能救她。”
苏枕寄立刻转过头来,说:“谁?”
“宗施於。”宋蕴说道,“他之前见过类似的病人,听说调养了许多年,但也算是治好了,去试一试,总比耗着强。”
苏枕寄知道这位神医,知道他医术高明,但仍然紧皱眉头,说:“可是去哪里找他呢?听说他行踪不定,很难一见。”
宋蕴露出笑意,递给他一张纸条,说:“他要去广东祭拜夫人,每年七月三十他都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带上寻桃,去拜见他,也许会有转机。”
苏枕寄侧头看向屋内绝望的两道人影,心头被燃起的希望之火捂热了,颇为高兴道:“听说他的脾气很怪,会愿意给我们治病吗?”
宋蕴也向屋内看去,说:“也许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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