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更觉一头雾水:“这与我生不生气有什么关系?”
柳昔亭不说话,就那么端坐着,继续充当石像。
苏枕寄心内一阵不痛快,也收回了手,说:“我不该生气,就算你总是用低三下四的语气同我说话,我也要欣然接受。柳昔亭,为什么啊?我只是不想你那样,既不是嫌恶你,也不是厌弃你,我在乎你我才会生气,你为什么要曲解我?”
他说着也动了气,一时心内委屈起来,翻身便躺下了,说起话来又像是要哭,背对着他说:“你不稀罕我的在意也就罢了,何必践踏我的一片心。”
柳昔亭仍然没有动静,许久才说:“我辜负你的一片心,可你再怎么希望,我也不能回头了,你就当一片好心付错了人吧。”
苏枕寄噌地翻过身来,怒视着他,说:“你说什么?”
柳昔亭的嘴唇紧紧抿着,却不与他对视,眼睛低垂,仍旧是刚刚的坐姿。
苏枕寄又重新坐起来,眼泪顿时掉下来,他颤声说:“你疯了吧,柳昔亭,你疯了吧。”
他连说了好几遍,终于安静下来,以手掩面,垂着头好半天没有说话。
也许是冷静了下来,苏枕寄慢慢地抬起脸看他,咬牙切齿地说:“柳昔亭,我告诉你,你自己要把自己当影子,自己愿意糟践自己,谁也管不着,但是我……”苏枕寄哽咽了一下,才说:“我对你之心日月昭昭,哪里有嫌恶之说,你为什么总要那样看待我?”
柳昔亭的脊背一下子弯了下来,伸出手想去擦他脸上的泪水,但是苏枕寄挥手就将他挡开了。柳昔亭悻悻地收回手,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那样想你……是我自己终日惶惶不安,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伤你,阿寄……”
他见苏枕寄冷脸不语,心内更是害怕,挪近了却不敢触碰他,只讷讷地道歉。
苏枕寄知道他心有病结,本也不想跟他计较一两句话的得失,但是刚刚的一席话实在把他气得不轻,苏枕寄又深感委屈,一时半会怎么都不想搭理他。
两人就这么凝重地僵持了许久,柳昔亭突然下床去,片刻后折返,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身侧,说:“阿寄,你不要不说话,你实在生气,你打我也行。”
苏枕寄听他这么说,心头的郁火消散了些许,正准备就此放过他时,却感觉到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根皮制腰带,分量也不轻。
苏枕寄呆楞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唰地就丢到了他身上,说:“你疯了?”
这句“你疯了”终于不是带着怒火,反而有些忍俊不禁。柳昔亭稍稍放下心来,小心地说道:“我说真的,我若是完全不挡,我怕你接不住你的一掌,还是这个妥当些。”
苏枕寄觉得好笑,说:“我是修成金刚了不成?一掌你都接不住了?”
柳昔亭见他终于露了笑意,有些疲惫地倚过去,说:“阿寄,不要吵了吧,今天都吵好几次了。”
苏枕寄拉着他躺下,说:“有些事情我们一次两次说不明白,我愿意和你好好说。我下午跟你生气,你晚上跟我生气,勉强算扯平了,只是一点,你再说那种诛心之言,我是真的要介怀了。”
柳昔亭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说:“阿寄,你说得对,是我不懂你的用心。”苏枕寄说道:“我也不懂你的用心。”
次日一早便要启程赶往敖山县,吵了一夜的两个人显得精神萎靡。众人都围坐在桌前,就等他们过来一起吃早饭了。
昨天大半夜的,庄晓就听见了疑似争吵的声音,今天刚坐下,就开始向岑书白求证。但是岑书白的嘴巴像被缝住了似的,半个字也不往外蹦。
直到两位落座,庄晓才更加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若说还在闹气,刚刚苏公子还剥了个鸡蛋给公子递过去,但若说和好了,这两个人仍然不说一句话,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寻常。
待要启程时,岑书白问道:“公子,马车还是像来时一样安排吗?”
苏枕寄突然说:“不一样。”
本来大家都各自悬着心,听他一说话顿觉要不好。
苏枕寄面色不变,客气道:“我就不和诸位同行了。”
庄晓大惊失色,他的眼神立刻移到公子脸上,心说公子肯定要出言劝阻,他已经准备好了替公子说话。
整个饭桌上都沉默了片刻,柳昔亭头也不抬,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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