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贤大会召开的前一天,柳昔亭还像个没事人,溜达过去看望了寻桃。那时她刚刚喝了药,已经睡着了。
柳昔亭只是远远的看了看她,没有打扰便要离开。他出门时遇上回来的庄晓。庄晓好多天没看见他,此时在这里碰见,兴高采烈地拉着他,说道:“公子,你怎么来了?真不巧,她刚刚睡着,不然你等会儿吧。”
柳昔亭往屋里看了一眼,说:“她好些了吗?”
庄晓很高兴,说:“好多啦,宗先生说了,还剩最后一次施针,但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要心平气和。”
柳昔亭似乎有心事,轻轻哦了声,说:“我只是来看看她怎么样,不用告诉她我来过。”
庄晓觉得他怪怪的,见他要走,一把将他拉住,说:“公子,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有啊,”柳昔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多多照看她。以后……让着她一点,她比你小好几岁呢,不要跟她斗气。”
这话越听越不吉利,庄晓觉得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说道:“公子,你这个语气真的好奇怪……你出什么事了吗?”
柳昔亭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事。”他说着将怀里的钱袋递过去,说:“我问过了,钱庄很远,银票兑现银不太方便,这些钱你先拿着用。”
往日公子也经常给零花钱,但是庄晓掂了掂,觉得这个钱袋格外重,心里的不安又浓重了几分。
他盯着公子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看不见为止。庄晓握紧了手中的钱袋,总觉得公子要离开的,不只是眼前的这道门。
庄晓年纪不大,过了年也才十七岁,自从跟了公子以来,他头一次觉得心里这样慌乱。他一时拿不定注意,就想找岑书白问一问,公子的事情他是最了解的。
他找了好大一圈,终于在后院找到了岑书白,见他正在收拾东西,惊讶道:“岑先生,你要去哪里?”
岑书白也像是有什么心事,被他这么一咋呼,手里的包袱啪地摔在了地上,几本书和衣裳散落了一地。
庄晓一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边忙给他捡东西,还问:“好端端的,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岑书白将东西重新打包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庄晓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说:“这段时间我不在公子身边,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形。他刚刚让人送信过来,叫我过去找他。”
庄晓哦了声:“我说你怎么总在我们身边转悠,真奇怪,公子怎么会让你走开这么久。”
岑书白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清楚,那位苏公子对他的态度前后转变那么大,岑书白想,苏枕寄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突然这么不待见自己。
庄晓见他自顾自发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想什么呢?”
岑书白回过神,说:“哦,我在想,有苏公子在他身边,也用不上我。我来照看寻桃,公子也放心。”
庄晓不知道他们几个人之间的那些嫌隙,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又问:“对了,公子叫你过去,有说为了什么事情吗?我今天看见他,总觉得他魂不守舍的。”他说着又有些焦急起来,叹气道:“公子要是真遇上了什么事,你可一定告诉我啊。”
岑书白摇了摇头,说:“没说是因为什么事。”他向寻桃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我都听宗先生说了,可一定照顾好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知道,不然……”
庄晓心内不安,却也只能暂时压下,叹着气点了点头。
*
苏枕寄那天说要救他,柳昔亭却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如今会贤大会的日子近在眼前,苏枕寄好像忘记了这回事,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傍晚时柳昔亭只是揉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就被苏枕寄按在床上,苏枕寄说:“我给你捏捏,我手法可好了。”
柳昔亭不敢苟同,毕竟他的手劲若是不收着点,估计会把自己的骨头捏碎。
苏枕寄看他一脸防备,哎了声:“你不相信我啊?”
他都这么说了,柳昔亭也不敢反抗,只好乖乖趴下,将后背交给他。但在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背上时,忍不住叮嘱了一句:“阿寄,下手时轻一点。”
苏枕寄嘁了声:“我又不是要害你,你干嘛这么紧张。”
柳昔亭本来还有些紧绷,被他捏了肩膀后放松了下来。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松弛,苏枕寄笑着说:“怎么样?就说了不会害你吧。”
“是我小人之心了,实在抱歉。”柳昔亭立刻道歉。
苏枕寄看着他的侧脸,表情变得有些意味不明,他按了一会儿,貌似不经意道:“岑先生怎么这段时间不在?你没了他,不觉得不习惯吗?”
柳昔亭笑了声:“这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在我身边,别人在不在都没关系。”
“哦,又开始花言巧语。”苏枕寄就不再说话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道侣害死我后又把我复活了 A爆了的Omega他又在装柔弱[穿书] 哎呦,谁家权臣抱着昏君亲呀 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和亲公主 崇关北 非物质遗产 野蛮生长 可是他叫我宝宝诶! 禁止觊觎清冷Omega教授! 又被偏执疯子盯上了 每次穿越都在大理寺牢房 昼伏 给男主剧透到一半后 和校草联姻之后 他们不是人!(无限) 对校草的信息素上瘾了 我那形同虚设的婚姻 希望你,真的很快乐 老公,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