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司珹说,“我一直陪着你。”
季邈微微抬了首,却没有仰至对视,只将相贴处由额头改做唇,蹭了蹭。
司珹安静地垂眼,任由他动作。
“在梦里陪着我,”季邈问,“所以醒来后就想着要找我吗?找到我,赖着我,不走了,原来折玉也是无赖。”
“谁是无赖?”司珹冷酷地说,“找到你,是为了利用你。”
季邈笑了一下。
“好吧。”他说,“那先生就利用我。”
“先生现在困了。”司珹打了个哈欠,说,“你出去。”
季邈问:“走之前,还能再亲一下吗?”
司珹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你在说什么?”司珹诧然道,“季邈,我还没跟你计较刚才的事,你反倒得寸进尺了?”
“折玉没拒绝啊,”季邈犬齿碾了碾舌尖,“怎么还兴秋后算账?”
他话音刚落,就被枕头正正砸到脸。
“那我现在就算清楚,”司珹说,“季邈,你这个混蛋。”
混蛋带走了他的枕头,良心未泯地关上门,欣然离去了。
***
载春楼中格外热闹。
客人七七八八坐满了桌,跑堂伙计端着茶水点心,步履匆匆间撞上一位披斗篷的小公子,忙不迭要赔罪。那少年却没计较,拉拢斗篷,摆手放人走了。
临到进包间,他才将斗篷摘下来,露出了季瑜的脸。季朗已经到了有一阵,正搂着位红倌吃酒。
红倌坐在他的膝上。天热,衣裳薄,更显出腿根丰腴。季朗捏了一把,方才转身看向季瑜,喜道:“你可算来了!今日城内的大消息,你听说了吗?”
季瑜坐下不说话,那红倌惯会看人脸色,要来给他斟茶喂水,季瑜却看也不看。
季朗讪讪一笑,方才向红倌道:“你先下去吧,这位爷不近男色。”
人关上门出去后,季朗忙不迭凑到桌前,主动说:“世子也好男色,你怎就不一样?不过不打紧,下回给你找个女人来,绝不叫你再这么干看着。”
季瑜面色如常,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转换话题,问:“殿下今日寻我来,又有何事?”
“楼思危死了!”季朗兴奋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人死在大狱里头,说是被发现时,浑身红肿溃烂,脓血流了满地。”
季瑜蹙眉,问:“死了?”
“刑部大狱报他是死于染于炎症,被老鼠给啃得七七八八,就没剩下几块好肉。狱中的人恐播疫病,连忙抬去烧干净了。”季朗得意洋洋地说,“可这都是糊弄外人的说法!”
季瑜一怔,不可思议地看向季朗:“人是殿下杀的?”
“是啊!”季朗好容易找着个机会显摆,灌下满满一口酒,才说,“还是我那两位手下靠谱,事情办得这样漂亮!就是不知人怎么还没回来,这都过去整整一夜了,我来还等着他俩亲自向我复命呢。”
季瑜登时一阵恶寒。
他从这段荒谬的话语里,拼凑出一个更加荒谬的真相——昨天夜里时季朗偷偷差人去了大狱,想弄死楼思危,可他的人决计没有这般处理事情的本事。
这种毁尸灭迹、毫不留情的行事风格,只可能是北镇抚司,因而想杀楼思危的人根本就是长治帝,季朗派去的杀手,指不定早被锦衣卫给收拾了干净。
季朗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着自己近来刻苦,又说生辰宴筹备等等。季瑜脑中却一阵嗡鸣,罕见地生出了一种新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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