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应绵抓住了他的手,低声恳求道,“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这是把饭厅里的其他人给选择性忽视了,尤其是对微弥祸端嗅觉敏锐的裴琛,他的巡查队没有过来,但他一个人就能行使最高惩戒权,任何人想阻碍都不行。应绵不确定这个人能不能帮他,怕要是做得太重,他这个目击者可能也得深陷其中。
“去哪儿?”出声的是那个女人,她好像能听到他跟温澈森说的话,明明离得那么远。
应绵想,这应该就是那位蔺小姐了。
“蔺柯,我很快就回来。”温澈森往前了一步,脸色平淡,应绵感觉温澈森的手落在他的后背,隐蔽地支撑着他,他正颤抖着。
“去吧,但晚餐酒店已经送来了,我们可不能等你太久。”蔺柯的语气是这样不容置疑,眼神更冷峻到仿佛能洞穿他们。
半响后他们还是离开了饭厅,从侧门出去,又经过几个房间,才来到那条走廊。还没多靠近,应绵浑身紧绷地拉着他躲到一扇门后。
“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温澈森问他。
事情发生得很快,应绵此时冷静了一点,梳理了一下致使他躁郁不安的前因后果。他不愿看人受害,但那个男人的残忍有些超出限度了,如果温澈森去的话会不会连累他。
“我看到有一个人掐着另外一个人的脖子,好像要弄死他。”他快速地说道,“那人从笼子里爬出来。”
“他们在哪儿?”温澈森紧张起来。
“就在后面的花园。”
温澈森的眼神瞬间起了一丝变化,刚才蔺柯和裴琛就是为这事才起了摩擦,其实究其根源,不过是为了另一个人。江诚,一个让人厌恶的人。
这人的到来很不合时宜。
江诚其实是江招昇大哥的儿子,也就是江晟的堂哥,江晟这大伯一家人本性善良无权无势,但命运不眷顾这好人,在江诚出生不久两夫妻不幸在一场重大车祸中丧生,江诚便被交给了江招昇抚养,很早就建立了紧密关系,江招昇对他视若己出,江晟也喊了江诚多年哥哥。
但江诚在几年前就已经和江家人断绝关系了,只剩江晟是唯一被承认且干净无争议的儿子。江晟和江诚的人生轨迹不同,性情也天差地别,江晟平平稳稳,没掀起过什么风浪,而江诚却是人人憎恶,品行极让人诟病,暴力,专断,几乎是所有人眼中的危险分子。
有传言他制造过多起残忍的血案,但每次审判却找不到证据,不是有人顶罪,就是证人证据皆灰飞烟灭。为此本性刚强正直的江招昇在那些恶事发作不久就和他断绝了关系,甚至有几次亲手将他送入审判庭,却永远都无法给他定罪。
如今已经多年没来往,完全是放开了管束,江诚似乎是骨骼里就带有恶性因子。裴琛所在的巡查队也盯了江诚很多年,江诚最近几年罕见地失去踪影,有钉子回报说他一直在联盟系统管控之外的海岛还有巡查力量薄弱的尾后区贫民窟生活。
这次好不容易回来,自然要抓住他。可是蔺柯偏偏以不能破坏她的宴会为由拖着他,不知是惦记着那点怎么看怎么混乱的亲情情谊,还是蔺柯是另有打算,这蔺小姐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裴琛不得不仔细审视。
温澈森其实是个局外人,对江诚不感兴趣。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四年前,江诚从审判庭出来,又一次无罪释放,和在门口等候温至衍下班的他错身而过。再小点的时候江家这几兄弟还没分崩离析,温澈森去找蔺柯玩时就见过江诚,那时只觉得他看人的眼神很阴森瘆人,不知那是个有着超出年纪熟性的男孩,慢慢长成一个恶魔。
温澈森只一个眼神动摇,应绵就懂了。他看向自己抓住温澈森的手,松了松,“那我们不去了。”
“不,我一个人去,你在这里等着。”温澈森却说。
“我们回去吧。”应绵拉着他,“我们去找裴队长过来。”
温澈森笑了笑,“裴琛到不了他跟前,看来不处理好这件事,这餐饭是没法好好吃了。”
“如果我很久都没有回来,你再去找裴琛,或者,”温澈森停顿了一下,“找住在你隔壁家的那个男人,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带他们来就好,其他的不要讲。”
应绵点点头,突然扑过去抱住了他,过了一分钟才分开。温澈森对着他看了看,“那你记得了。”
“我记得。”
说完他们就一起往那条长廊深处走去,因为都挂上了花篮子,整条走廊花香浓郁,温澈森有些诧异地捂住了鼻子。
就在那个位置,那几个人还在,但那个笼子已经不在了,烤肉香味和酒味仍飘在空中。
江诚就坐在一张沙滩椅上,衬衫扣子敞着,一副酒兴正浓的样子,旁的人比刚才安分些,刚涉过那险峻一出,眼观鼻鼻观心。江诚带来的女伴则行若无事,正拿着一物件在擦拭着。
细看是一把弓箭。
温澈森走了过去,花园里还有灯,他的脸从暗淡变为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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