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敲打松掉的窗棱,两个人靠近的呼吸跟台风天气?混在一起,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膝盖退下去压在床边,另一只脚踩在地上,俯身?,堪称凶狠地用指尖顶开她牙关,然后他?垂首将温暖的舌尖递过去。
口?腔里残留水果的甜意,清甜的、粘腻的,舌头像红色的蛇一样绞缠,呼吸都被榨取,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道德、禁忌,应该的、不该的,全都被抛之脑后。
只有这一刻。
每一个毛孔都是对方的气息、唇齿口腔都被对?方强势占取的这一刻,她可以暂时不把梁聿当弟弟,梁聿也不可以把她当姐姐。
梁聿扣紧她的手指,指缝都被摩擦出了汗意,湿热得将两块皮肤粘合在一起,清瘦的手背浮出黛色的青筋,恨不得手腕的血管连到姐姐的身?体里,将他?的毒灌进去。
如果爱是传染病,那么咬破舌尖也可以。
让梁初楹咬破他?的舌头,喝掉他?的血,看?看?能否让她也对?自己有瘾,否则太孤独了,永远只有他?步步为营,耍尽心机,像衣衫褴褛的乞丐,像癞皮狗摇尾乞怜一般,永远翘首以盼,祈求她的垂怜。
梁初楹闭紧双眼,手指稍微用力扣紧他?,全身?心地感受着梁聿的温度,被吮吻时,手臂和头皮都麻起来,像有电流从相接的地方穿过身?体每一寸。
梁聿送姐姐的手链里内置了一枚小的传感器,监测她的心率,数据会以同样的方式反馈在他?的手表上,这份礼物颇费了些功夫,也曾带给他?痛苦。
比如在他?的姐姐跟晏文韬待在一起时,手表每分每秒的震动都像是用细针穿透他的皮肤。
但现在不是了,现在对?于他?来说,是类似共感的愉悦,他?同时感受到两颗心跳动的频率。
细密的口?腔音像小口?吮吸的海葵,黏缠着,梁初楹捏一下他?的脖子示意暂停,她有话要说。
梁聿拱起背,但呼吸没能撤离,如同一团一团温热的棉花,视线如有重量一般下坠,仅一个肖想已久的吻似乎就将他填满,叫他?意识不清,身?体敏感起来,每一块皮肤的触碰都是催情。
“我可以答应爸跟你一起住。”梁初楹喘着气?说,盯着虚影里他?模糊不清的面部?轮廓,“但你告诉我,你根本?没有那么一个学长在北京有空房子给我们住,那房子到底是谁的?”
他?枯涩的眼底刚要亮起来,瞬间又熄灭下去。
梁聿动了一下眼珠,刚刚张开粘合的唇瓣,梁初楹就提醒他?:“你还敢撒谎的话,我会像不原谅晏文韬一样不原谅你。”
于是他?又将嘴紧闭,在短暂的沉默后说了实话:“是万宝丽的,放烟花那天你见过她,我帮她做了点事?,她答应将北京的房产借给我们住一阵。”
床板底下的褥子铺得不厚,硬得她的腰发起酸来,梁初楹舌根发麻,艰难用手肘撑着支起上半身?:“你做的是什么事??”
梁聿不太想说:“生意上的谈判而已?,合法的。”
梁初楹就那么盯着他?,梁聿说:“姐姐,我没撒谎。”
“那你带我去见她。”她要求,“就像你把陈姗琦找过来说服我一样,我想亲自跟她聊,你一个字都别想骗我,我根本?不信任你。”
完全坐起来以后,她盘着腿,跟梁聿面对?面,这单人床稍微一动就会撞到墙,梁初楹投过去一眼,在白色墙面靠床的地方,看?见两个模糊的字。
她刚想去看?,梁聿开了口?:“如果我不让你见万宝丽,姐姐就不答应跟我住?”
“对?。”梁初楹注意力回笼,她义正言辞,“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在向我求爱,我可以随时撂下你,全凭我开心。”
她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确实也像孔雀,毕竟在鸟类里,一直都是雄性开屏展开亮丽的羽毛寻求雌性的垂爱,梁初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是梁聿自己承认他?是礼物的。
既然他?是自己的东西?,那么她当然有权知道一切,这很合理。
“万宝丽现在人不在华城,去北京以后才能见到她。”梁聿说。
梁初楹对?此持怀疑态度,她要求确定一个准确的时间,否则就算他?骗人,梁聿的身?体凉下来,恢复他?正常的温度,张嘴吐了个时间,她这才认为这件事?说完了。
动了动坐麻的腿,梁初楹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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