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楹提不起精神,微微笑着:“我只是问问,我可以说话吗?”
秦妈妈打着哈哈:“没事儿……孩子要说话就说呗,说,说!”
迎接着大家的视线,梁初楹听见屋外清凉的雨声,桌上的饭菜已经不再散发热气,她?眸光落在秦安宇父亲脸上,吸一口气后开?口:
“除了?跟您儿子结婚,秦叔叔,我想问问,我们家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值得交换的东西?”
梁庆“腾”地站起来。
秦安宇的父亲发声:“你看不上安宇?”
梁庆及时摁住她?的肩膀,打圆场:“别听她?的,我这姑娘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有?点儿口不择言。”
“我什么都不缺,如果要给别的东西,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对方父亲抖抖袖子。
秦安宇抿一抿唇,开?口:“爸,其实?我——”
“你别说话。”秦父横他一眼,重?新拿起筷子吃饭,“你自己要是早点听我话,也不至于叫我跟你妈这么大年?纪了还天天为了你的事情?忙活。”
垂下眼帘,秦安宇放弃沟通了。
语言就是在这种时刻被一点一点磨去它该有的效力?。
这段饭吃得很不愉快,梁初楹想要另寻他路却被打回,从头到尾她?都没动过筷子,变成了?双方父母操盘的一局棋,她和秦安宇都被安插在固定的格子里,不得动弹。
他?们家的人没松口,秦妈妈临走前又?看看她?,叹了?一口气。
送走他?们一家三口以后,梁庆摘下眼镜随手?扔在一边,唉声叹气:“不是说好了?好好聊吗?”
“我只是希望还能有?别的解决办法。”梁初楹说,伏在桌子上,觉得脑袋沉重?到抬不起来,“爸,你叫我怎么心里揣着一个人,再嫁给另一个人。”
“我为什么就非得,一次一次,把?我喜欢的人往外推。”
额头压在手?背上,她?嗓音哽咽,忍了?忍,“……如果不是梁聿拉着拽着,早在你第一次叫我分手?出国?的时候,这段感情?就如你们所?愿夭折了?。”
“可他?拉着我了?。”
“我也想坚持一下。”
可再怎么样,她?不能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她?希望梁庆至少不背黑锅,希望俾县的奶奶能过好日子,希望梁聿安然无恙好好活着。
怎么就这么难。
她?颤动一下眼睛,想到从梁聿手?机里听来的录音,问他?:“你手?里是不是还有?崔——”
“咔哒——”
突然,大门被打开?,打断她?的话。
两个人的注意力?都瞬间?被转移,梁初楹将手?指蜷进掌心,梁庆紧张地捏了?捏桌沿。
门外雨声泠泠,梁初楹缓慢地吸了?一口气,看见一个单薄的、湿润的人影从窄小的门框里晃进来。
不是检查组的人,是梁聿。
纯黑色的上衣湿答答地贴在身体上,衬得他?的皮肤白得毫无血色,漆黑的碎发完全?被淋湿,贴在皮肤上,下面是一张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脸。
梁聿立在门口,撇眼看向桌边的她?,无神的眼珠嵌在深红的眼眶里,面上布满风雨交加的阴霾。
梁初楹瞬间?站起身来。
短发掉下水珠,滑过他?苍白的眼皮和唇瓣。
梁聿的小臂上布满了?被勒到发紫的痕迹,他?不知花了?多少气力?才挣脱开?来,两只手?上一边挂着一个手?铐,手?腕擦破了?皮,血和雨水混杂在一起,链子在湿润的空气里摇摆。
“你跟秦安宇,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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