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吉连连道:“不敢不敢。”
周祈安又看了卫吉一眼,见卫吉肤白,体型纤长,长了一双清贵的丹凤眼,气质温润如玉,像一只不染凡尘的仙鹤。
两位公子都亮明了身份,周祈安便也自报家门:“在下姓……”
只是不等说出姓名,卫吉便打断道:“二公子不必多言,我们曾在镇国公府上见过。”
卫吉t说话很有分寸,明知他是谁,却没有说出口,毕竟在这种地方,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周祈安便又补了一句:“叫我时屹就好。”
张彦青道:“其实在满园春,这些招摇过市的,大部分都是家族中的败类。真有身份的,谁又会把姓氏贴脑门上招摇过市,唯恐别人不知?”说着,他目光指向楼梯,“公子请看那儿。”
只见一位三十多岁,气度不凡的男子,正在几名侍卫的暗中护佑下匆匆向二楼行去,步态低调沉稳。
张彦青道:“他是赵秉文,当今丞相赵呈的嫡长子,任户部侍郎。听说这京城第一酒楼背后的老板也姓赵,但具体是谁,谁也不清楚。”
原来丞相姓赵,满园春老板也姓赵,难怪那一桌“赵家人”能在满园春横行霸市了。
大家又加了几道菜,安静看着歌舞,席间有几分沉默。
原本卫吉和张彦青还在高谈阔论,谈论的也是今日轰动长安城的大事——祖大帅在前方打了胜仗,一举夺回了当年丢失的八座城池,恢复了周国对启、房两州的管辖。
还差一个鹿州,北部边境线,也就恢复到了当年太祖皇帝打下来的版图。他们的小皇帝,和那帮托孤大臣,百年之后也就有脸去地底下见祖宗了。
只是周二公子一来,有些话题也就不便谈论。
毕竟他们还谈到坊间传闻,说祖大帅功高盖主,手握军政大权,能号令三军。
再这样下去,周朝怕不是要变天?
文武百官间,最近也流传起一个说法,说那日清明击鞠,祖公子的马忽然惊了,还直奔皇上而去,说这是上天警示,寓意祖家气势太盛,冲撞了皇家。
否则在场十几个人,祖公子胯.下什么都不懂的畜生,又为何偏偏挑了皇上冲撞?
若是在盛世年间,出了这样的事,祖家起码要受点连累,至少会在御前失宠。
只是那日皇上对祖公子却没有一丝不悦之色,扶起了摔在地上的周二公子,命公公送回府上,这件事也就算了。
天色渐暗,只听“咚—”的一声,承天门上第一声暮鼓响起。
暮鼓敲完八百下,意味着长安城进入了漫长的宵禁,除了金吾卫等公职人员,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出现在主干道上。
闲闲散散坐了一个下午,也到了该请辞的时候,否则等坊门一关,禁止出入,他今晚就只能睡在青楼里了。
周祈安上了马车,一路喊着:“快点快点!”
车夫无奈道:“放心吧,二公子,这暮鼓且敲着呢,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说着,也还是依着二公子的意思快马加鞭。
马车一路狂奔,慌慌张张停在了将军府前。
小厮玉竹正在大门前焦急等待,见马车匆匆赶来,总算略松了一口气,马车一停下便连忙摆好了轿凳扶周祈安下马车,有些紧张兮兮地道:“大将军回来了,怀信、怀青二位将军也来了,正等着二公子呢!”就差叫他一声祖宗了。
“是吗?”说着,周祈安走进去。
他刚刚喝了两壶米酒,以他的酒量两壶米酒根本不在话下,没成想这宿主身体羸弱,酒精也不耐受,此刻竟有些上头,脸也喝得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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