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安连忙握紧了剑柄,周权又迅速攻他下盘,一剑扫来,周祈安起身一跃,躲过了那一剑。
两招过后,周祈安便彻底慌了神,防御也开始破绽百出。
周权也不再使什么招数,只正反手地挥过来,打得周祈安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直退到了木柱上,倒是反手抵住了周权最后挥过来的那一剑。
两剑相扣,周祈安全身上下连眉毛都在使劲儿,看着周权,有些不服气的模样。
“还可以,也不全是花架子,力度还是得再练一练。”说着,周权收了剑,退回了院中央说,“再来。”
话音一落,周祈安先发制人,迅速向周权发起进攻。
周权反手接下那一剑,下一秒,刀尖便迅速抵住了周祈安胸膛——两招之内,周祈安又死透了。
周祈安不甘心,说:“再来一把!”
院内气氛不同寻常,像猛虎在驯服幼子,幼子还不服气地一次次朝猛虎反扑,今日不伤一个便不肯罢休的模样。张一笛、葛文州、玉竹三人在旁边围观,心都悬了起来。
“好,再来一把。”说着,周权退了一步。
周祈安再次先发制人,他深知自己力道不如人,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硬拼拼不过,他要寻找对方的破绽,求一个“巧胜”。
周祈安猛地挥砍一剑,周权稳稳接住,两剑相撞,周权手中桃木剑迅速断成两截,周权扔了剑柄,说:“实战场上,兵器掉了、断了都要认,继续。”
周祈安也没想客气,双手紧握剑柄,后退蓄力,正欲挥砍,周权便迅速弓步上前,反手擒住他手腕,再一用力,周祈安手中桃木剑便掉落在地,速度之快,令周祈安目瞪口呆。
周权身量高,手臂也比常人长了一大截,手掌大而有力。
这一大截,平时大袖袍一罩,也不太能看得出来,过招时却优势明显,难怪当年大帅一眼便在人群中看中了他,收为义子。
刚刚那一招太稳、太迅速,颇有一番挑衅、调戏、笑话人的意味。
周权并非故意,但他知道二公子马上要翻脸不高兴了,很快松了手,转身走到台阶前,拿起了随手扔在地上的一柄桃木剑,问他道:“还来吗?”
周祈安也弯腰捡了剑,随手挽了两下剑花,有些泄气又有些懒懒地道:“来呗。”
之后周权便开始放水,看他泄气便喂他两招,看他接连进攻便又稳稳地压着他,让他知道自己薄弱之处在哪儿,一边打一边也在言语教导。
这一通打下来,周祈安竟觉得自己体悟到了些什么,虽还是基础十六式,却有点融会贯通的意思了,已经与一个半时辰前是两个状态。
直到残阳裂裂,王荣来问几时传饭,两人这才停下,回屋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到了中堂吃饭。
张一笛来到府上后,周祈安便和一笛、玉竹一桌吃饭了,文州来后也是一样。
周权几时回府也没个准点,他们四人常常在自己屋里吃,周权回来得早,才会在中堂一块儿吃。
玉竹在桌上有些拘谨,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周权则看了看这一桌四个半大孩子,按年纪给每个人盛汤,先是文州,再是一笛,正要给玉竹盛时,玉竹已经接过了汤匙,盛了两碗,推给周权、周祈安一人一碗,而后腼腆地笑笑。
周祈安结结实实练了一个半时辰的剑,此刻除了狼吞虎咽,嘴巴已经无暇去做第二件事。
周权说:“一笛剑术比我强,踏踏实实跟着练,等我回来了,若是能接下我十招……”
不等他说完,周祈安问道:“就如何?”
周权说:“给你涨月份银子。”
这倒是令他心动,但十招这要求也未免太看得起他,先应了下来,又问道:“大哥几时离京?”
周权说:“三日之后。”
“告病”中的周祈安,忽然便多了大把空闲。
张彦青身子不好,乔夫人四处求医,最后竟被一个游历四方的道士给治了病根。
道士说他身子不足,倒是有几分道缘,想带他习武修道,游历四方。乔夫人看着孩子身子,张寺卿则预感京中局势不好,便答应了,此时张彦青已经跟着师父启程离了京。
如此一来,周祈安在京中便只剩卫吉一个朋友,日日都到府上拜访,也得亏于此,近日卫吉夜夜都要挑着蜡烛才能处理完他生意上的事务。
入了秋后的卫府后院,也平添了几分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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