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一句:“对不起。”
“卿儿你在说什么啦……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被你这小狐狸夺去了心,又要走了身,自然是你去哪我就陪着你去哪了!”业蕖宠溺的捏捏寻卿的脸颊,希望能看到小狐狸羞赧的表情。
可寻卿的心却更疼了,她知道,业蕖的调侃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可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自己就越是愧疚……“对不起……业蕖……对不起……”
对不起给不了你完整的爱……
“哭什么……傻孩子……”伸手捧起寻卿的脸,轻轻吻上她被泪水濡湿的眼,“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守护你就够了……”
——这是骗人的!我要你只看着我,只拥抱我,你的温暖只能给我一个人占有!
业蕖的心在滴血,但是她又能如何?潇洒的离去?她做不到……至少现在……她想……爱到自己不再爱的那天吧……
“你们……恶心够了没?那只小破龙怎样都无所谓了么?”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两人,自己的心就像要快被碾碎一样,霜溟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让自己的温度越降越低,周围原本绿油油的草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枯死了一大片……
寻卿狠狠瞪了霜溟一眼,冷道:“带路。”
寻卿匆匆冲进霜溟身侧的房间,入眼便是面无血色,双目紧闭,宁静的如尸体般躺在床上的涟佩……酸楚涌上喉头,胸口有些沉痛,涟佩那无邪的笑容、透彻的金眸,一一闪过脑海……这个时候,想到完全不是她对自己的伤害,而是她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倾心……
一直以来,无论自己是否能回应她的那份感情,她都会对自己展现那纯净的笑容……
为什么……要让自己欠了这么多人情?这……究竟该让她如何偿还?!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如何不负……如何不负?!
寻卿扬起头,任由泪水滑落……
忽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极其危险的想法……最终付诸一笑……
这太荒唐了……简直比她之前的计划还……疯狂……
重新垂首望着涟佩恬淡的睡颜,可怕的静默……
“卿儿……别太伤心了……”业蕖走过来,安慰的搂着她。
一种模糊的感觉笼上心头,寻卿放出神念,随即面色略沉,小心摘下涟佩的储物戒指,取出珊瑚龙雕——正是当初寻卿为涟佩赢回来的那件……
“你要走了……还留它做甚?不如让它陪你一起去了!”说着,高高的举起珊瑚龙雕,就要往地上砸去!
“不行!”涟佩忽然跳了起来,起身夺过那珊瑚龙雕,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
“……”
“……”
涟佩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转了下眼珠,瘫软的倒□子,然后艰难的吐出一句:“这……是……回光……返照……”偏过头,躲避寻卿的视线。
“好了……她已经死透了……业蕖,我们回去吧。”拉起业蕖,抬腿欲走。
衣角被扯住,寻卿转头,居高临下的蔑着涟佩。
涟佩眼中蓄泪,撇着嘴,半天才讷讷道:“寻卿姐姐……”
“我就一个妹妹,她叫涟佩……就在刚才,已经死了。”
涟佩被那气势冻的打了个哆嗦,可怜兮兮道:“姐姐……我就是佩儿啊……佩儿在这里……佩儿没死……”
不再理她,寻卿想要抽出自己的衣角,却没成功,涟佩死命的捏着,怎么也不放,指关节都泛白了……
“松手……”
“不松……松了……你就不要佩儿了……”
“业蕖,借你的扇子用下。”
业蕖看涟佩那小样子,心生怜意,劝道:“卿儿,她或许真的只是太想见你,才撒谎的。”
寻卿不再说话,用力一扯。
“嘶——”
涟佩的手心里只剩下一片衣角……望着寻卿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姐姐……寻卿姐姐……真的……不要佩儿了……佩儿被抛弃了……诺言……诺言……不再了……佩儿错了……佩儿知道错了……求求姐姐……别丢下佩儿……佩儿不要再回去那冰冷的河底……佩儿不要在黑暗中苦苦等待……佩儿……好害怕……佩儿……呜呜……好痛……”最后,呜咽声盖过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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