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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义正是此时出现的。他对于玉疏来说,亦是同那个叛国的大大统领于萧琦一般,乃伯乐也,乃知音也。亦师亦友,亦亲亦故。
那日同往常一般,玉疏在桌前埋头作画,却听见王主事隔着窗子喊她。
玉疏画的兴起,被人扫了兴致也只是好脾气的皱皱眉,小心的搁好笔,净了手匆匆出门去,看见王主事一脸的古怪,后头跟着一个面容清秀,一身书卷气的男子。
“玉疏,这位爷说要见见你…”
王主事说话一向点到为止,只说要见,并没有挑明见她作甚。
朝王子义笑了笑,又拉着玉疏走到一边,低声耳语道:”咱寻芳阁开门迎客,他花了重金指名要见你咱也不好直接赶…只怕王爷那边不好交代…”
王主事似乎有些忧心,又撇了一眼王子义,继续交代:“这位客人眼生,口音也不像上京的。奇怪的很,再说了,这还是大白天呢…”
玉疏听罢,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背后却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姑娘别担心,在下王子义,也是名画师。昨个儿了在西街偶然得了姑娘的画作,颇为欣赏,今日贸然造访只想同姑娘探讨一番罢了。”
竟是画师?玉疏有些意外。好奇的打量来人:男子风度翩翩,仪表不凡。脸上淡淡的微笑,是不同萧琦的放荡不羁,他身子削瘦单薄更显文弱。如果萧琦是出鞘的利剑,他便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王子义左手拿一把水墨画折扇,放在右手上颠了两下,腰间还挂着一卷画轴,见她一副好奇懵懂的模样便知这事有戏,趁机和善地问:”姑娘可否赏脸?”
玉疏还没有点头,倒是旁边的王主事有些受宠若惊:轻飘飘的二百两白银进了兜,原以为拿的烫手,没想到还是个香饽饽。
只是切磋画技,这有何不可!
王主事笑眯了眼,连忙朝玉疏使了使眼色。
玉疏犹豫再三,见王主事的眼睛都快变成斗鸡眼了,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请公子稍候片刻。
玉疏虽不如其他人伶俐,但是当年满心满眼装的全是萧琦,她既要保自己万全,又要周旋在寻芳阁,本就不聪明的脑子都快废了。
就像现在,王主事银子都收了把人领到门囗,又将此事择的干干净净,来日王爷若是知道了,进不进的了王府两说,以他的脾气,怕是要吃些苦头。
玉疏真是智者求存,越紧急的时候转的反而越快:白日昭昭,此人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留他略坐坐应该不会有事,万一事变想要作歹,大不了多画些画赔他二百两便是,万不能给人留了话柄。
麻利的打开了窗子吹散一室墨香,也是大大方方的给人看个清楚免得落人口舌,稍稍收拾下屋子才请了王子义进房间。
“这是姑娘画的?”
王子义掀了袍子大方坐下,又抽出腰间画轴铺在桌上,折扇轻点,”在下王子义,字秉承,江南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玉疏一愣,不懂他为何先自报家门。
"我叫何玉疏,字煜临…”
王子义带着温和的笑,点点头,又看着她的画,画的是大漠孤烟直。
画中有一烽火台,烽火直冲天际,落日萧索,在孤烟中隐隐约约,有群大雁飞过。
少了几分萧条,多了几分瑰丽的奇异。
她不过一个青楼女子,定是小门小户出生并非名门,亦没有看过大漠边疆之景,怎能描绘是如此传神?
王子义想不通,他作画都做江南青山秀水,自有一番婉约清新,师傅却一直说他缺了男子气概。
这姑娘的画,不正是大气壮阔,胸有韬略,有男子气概?“我没猜错,姑娘应并未看过大漠之景,又何以描绘这画呢?"
“有位大人,曾跟我说过这些景,自然能想得出一二。”玉疏纤纤玉指勾起鬓角一缕发丝,别在了耳后,谈话间眼神已然带上了几分崇拜。
玉疏此说虽然却有其事,可她还是没有说实话。
能画出这样的画的,必定是有多年功底的。
她自小就喜欢画画,很喜欢,还有些天赋。
小时候何家家境尚可之时,笔墨书卷一应俱全。
何秀才从前也不是现在这样烂赌成性,颓废堕落。
他意气风发,满腹经纶,时常吟诗作画颇有才情。
爹爹原先还逼着她读书,先是手把手教她认字,等她认识几个字了,就把她关在屋子里,留一本女诫,让她背。
玉疏那时玩性大,中午还跟着庄子里的毛孩子闹呢,下午就被关屋子抄女诫,这怎么受得了?她便偷懒,虚磨光阴,小手捏着旧毛笔蘸着她爹余下的墨,在书的侧边页画小人。
等到晚上爹从书院回来,问功课答不上的时候,狠狠把她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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