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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言衡与赵德妃正是出于这个考量,才选择将宋贤妃当作人质送到了訾陬。不成想弄巧成拙,人质非但没有分散訾沭的注意,反倒提前引燃了他的怒火,訾沭连夜宣战时,押送宋贤妃的使臣甚至还在返程途中。
郗言衡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调兵遣将,可惜早已错失了最佳的应对时机。訾陬的骑兵势如破竹,已经接连攻下了好几座城池。
而每攻下一座城,驻扎歇脚时,訾沭都会拣点小玩意儿,随着自己的书信千里迢迢地寄回到班珠,寄到郗月明手中。
他说了很多,但唯独没提战事。无非是想着开战总要见血,怕她担心;何况这次打的又是云郗,嗯……还是怕她担心。
可即便他不说,渐渐在王城中接手事物的月明可敦,已经光明正大地坐进了他的书房,接收所有发往班珠的战报了。
訾沭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这一情况。
訾凛眼睁睁地看着传到自己手中的书信,从简洁明了的战报,到战报末尾提一句可敦,再到现在可敦几乎占了大半篇幅。他终究是没忍住,抛却君臣之礼骂了一句臭小子。
訾沭与曲雅母子关系淡薄,他一直看在眼里。和曲雅一样,他也是顾念着自己的小家,但又抛不下作为臣子、作为弟弟对訾阖的责任。所以在听说訾沭有了心上人之后,他惊喜至极,大力支持他追求这段缘分,又连夜给曲雅写信告知这一好消息。
只希望訾沭成家之后,有妻有子,不再如从前那样形单影只,也让他与曲雅少些思虑,过回些正常夫妻的生活。
可敦初来和亲时,訾凛还特意前去拜访,隐晦地提起訾沭的情意。如今却是不必多说多做,一抬头就能看到小夫妻挂念着彼此。
罢了罢了,还是体谅下坠入爱河的年轻人吧。
訾沭从訾凛处得知了郗月明的变化:理事、政务、骑马?
原以为她会怪自己不告而别,或是如往常那样冷淡,訾沭完全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的变化,只恨自己此刻不在王城,不能手把手地教她管事、教她骑马、给她撑腰!
于是乎,寄回班珠的信更多了。甚至这一次,千里迢迢的,居然还送了一匹马回来。
“肯定是汗王听说您在学骑马,觉得他不能陪着,太遗憾了,所以才挑了匹良驹!”
雁儿把马牵过来给她看:“听送信的口述,这匹马是在战场上缴获的,汗王还特意给取了个名字,叫‘跑得快’。”
“……”
郗月明微微黑了脸:“暂且不用,我还是骑我的黑鬃马。”
她的黑鬃马健壮、漂亮,是訾沭亲自给她驯服的。他们曾共骑着这匹马去兜风,自那时起,她就很喜欢这种策马奔驰的感觉。
跟在身后的乌冷极有眼色地附和道:“对的对的,小白也不差呀,能跑能跳的。”
郗月明学骑马的时候多是乌冷陪着,雁儿这也是头一次听到马的名字。她神色一滞,不确定地问:“你说可敦的那匹黑鬃马……叫什么来着?”
乌冷坚定地回答:“叫小白!”
“……”
可敦的马,想来是没别人敢给取名的。
罢了罢了,小白就小白吧,这种取名风格怎么不算可敦与汗王的心有灵犀呢?何况这名字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毕竟跟“跑得快”一样,让人一听就知道这马的特征。
雁儿听从吩咐,把跑得快牵了下去,随即呈上了汗王的书信。
郗月明照旧回到宫中,才拆开书信细细看起来,纸上的字体潦草,她几乎能想象出,訾沭借着月光叼着毛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比划的模样。
訾沭并没有因为写信而变得文绉绉,只是把他那番口水话搬到了纸上,看着他的信,就好像他本人站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讲话一样:
“你放开手脚去干,我知道你,聪明着呢。再不济也有母亲和王叔他们给你兜着,不要怕。”
信纸就那么点大,装不下他要说的话和过于潦草的字体,似乎不够用了。郗月明将纸张反过来,见背面仍有一句不放心的交代:“要是有人不听话,你记下来,等我回去揍他!”
郗月明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将他信中缺失的笔画一点一点地补好,等晾干后,珍重地折起来,与他之前寄回来的信一起放进匣子里。
如今战局向好,且訾沭来了这么多信,也不好一直拖着不答。她终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信纸,落笔成文,提醒他保重。
她的字迹娟秀,细细写明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末了玩笑般地调侃自己:好像专政之举,恐怕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不知道有你,要把我当作汗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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