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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絮有些惊讶的啊声,没想到还有这种理由,她目光落在游满脸上细细看了几眼,直把人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耳垂也悄悄滚烫起来。
“不用了,饶家的事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饶絮轻笑着摇头,“你刚回来,又分了家,别和他们起冲突,免得吃亏。”
游满眼底一亮,视线落在她身上没移开,他也分不清楚此时心口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是还想多待一会儿多说两句话,但还没等他想到应该怎么开口,就见眼前人继续往树干底下退了退。
“你扛着柴,先回去吧。”
游满微弯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线,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又看向饶絮,这才注意到对方的神色动作不太对劲。从他们在这里遇见开始,饶絮就没从树干旁离开过,手也始终搭在树身上,甚至让路避开的时候脚步移动也有些迟缓。
他皱着眉头,“你脚受伤了?”
“只是方才不小心崴了下,不打紧,我在这里歇一歇就好了。”饶絮也没指望能瞒过他,闻言也不扭捏掩饰,据实以告。
游满扔下两捆柴,大步走近她身前伸出手,单薄的短襟下是微微带着汗渍和树枝擦出痕迹的古铜色皮肤,因为准备搀扶她而稍稍鼓起的筋脉,看起来就孔武有力的手臂,无一不在展露他浑身所蕴含的力量。
饶絮眼睛仿佛被烫了下,挪开眼,“你这是做什么?”
“你脚受伤了,我送你回去。”游满没想那么多,在军营里战场上缺胳膊断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隔三差五就能遇见一群,刚开始他被淋漓的鲜血吓住,双股颤颤险些偷跑回来,后面看习惯了也能面不改色的补刀,眼下知道饶絮崴了脚,他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人带下去敷药。
因为脑海里的反应意识足够快,他回过神来时手臂已经伸出去横在人家面前了,看着像极了村里的无赖行径,游满心梗了梗,连忙转身蹲下,“我背你先去我那边,等你脚好些了再走。”
饶絮低头看着身前宽厚强壮的后背,眼一抬又瞧见他通红的耳垂微微有些疑惑,但也没推辞或是矫情,她脚踝的确有些不舒服,山路陡峭也比不得平路好走,要是让她一个人磨磨唧唧的下山,指不定天都黑了。
现在差不多申正,太阳渐渐偏移到天边,虽然还有些暖和的余晖照下来,但也抵不住秋日的凉风,尤其是他们此时还在山林之中,四周寂寥,连一丝蝉鸣也无,风一吹就只有树叶簌簌的响,打着转儿掉在地上。
游满蹲了片刻,正欲转头劝她,就察觉到后背覆盖上一具绵软的身体,鼻尖也萦绕着一股馨香,夹杂着些许野草和泥土的气息,尚未出口的话被卡在喉咙里,他偏了偏头避开脖颈边垂下来的几缕发丝,双手握成拳尽量不去碰她肌肤,小心翼翼的往旧茅屋走去。
所幸他这茅屋远离村子中心,除了偶尔竹林发笋子的时候有几个婶子大姐拿着锄头过来挖一挖,这时候向来是没什么人踏足的。
把人背进中间的正屋,他由衷庆幸前两天看不下去这破破烂烂的家具,加急做了一套桌椅摆着,虽然比不上那些手艺人,但凑合凑合也能用。
饶絮踮着脚落地,又跳了两步,手撑着还有毛刺的木桌在最近的凳子坐下,“麻烦你了,游…游二哥。”
游满翻箱倒柜地找茶壶和茶碗,好容易从角落里摸到,听见这个称呼险些没拿稳摔在地上,他心里一惊,看着饶絮的眼神也毫不掩饰诧异,随即健步如飞地走出去。
“你坐坐,我去给你倒水。”
饶絮抿着唇笑,有些不太能理解游满的反应,不过也没打算深究,她抬头打量了几眼这间旧屋,当初修筑的时候应该是考虑到老人腿脚不方便,所以厅堂没做得很宽敞,大约是饶家正屋的一半大小。
屋里中间摆着四张新做的木凳和一张桌子,桌腿都还有些歪歪扭扭,不过直立没什么问题;对面放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从她的方向看过去依稀能瞧见一袋大米和糙米面,还有铁锹和锄头,以及几块木头;至于背后,应该就是游满日常起卧的地方。
“先喝口水。”游满从厨房找到半锅中门出门时烧的热水,刚好凉下来能入口,他也没工夫嫌弃,就着院子里水缸洗了洗茶碗,又匆匆忙忙进屋,“你好好休息,我去山上把木柴捡回来。”
“哎——”饶絮喝了半碗水,眼见他要出门,忙抓着木桌边缘起身,“我就不留了,脚好像也好多了,我还有些事。”
“什么事?”
他这话问得太过自然,饶絮也没防备,“要去给李三叔送些茶钱。”
“给我吧,我去送。”游满朝着她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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