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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饶絮也惊讶地捂住嘴,她没听见饶荷具体说了什么,然而只看李怀泽的反应和恰巧飘过来的几句话也能猜到一些。
她倒不觉得饶荷钦慕李怀泽有什么问题,都知道士农工商,读书人就是第一等的好选择,而且听村里婶子们说李怀泽读书很厉害,如今已经是童生了,学堂先生还说明年就能去考秀才。
故而村里看上李怀泽的不止一家,只是他娘陶婶子嘴巴紧不松口,所以亲事才一直没定。之前李香柳担忧饶絮的时候也提起过李怀泽,只是饶絮和对方素来没什么交集,也多少知道点陶婶的想法,所以从没打过这方面的主意。
饶絮惊讶的是饶荷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看上李怀泽的,平日里在家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而且胆子也不小,敢把人直接拦住说话。
等她回过神再去注意两人的时候,就见饶荷已经没了影子,李怀泽也摸了摸头捡起地上散乱的一捆柴走远了。
饶絮松了一口气,刚要从草丛里走出去就被人突然喊住,她吓了一跳,瞳孔紧缩,慌不择路的向后退了两步,直到背篓抵上树干退无可退,才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我吓到你了?”游满也有些惊讶,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神色愧疚地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刚巧路过看见你了。”
饶絮拍了拍胸口,脸色不由自主的放松,“不是,和你没关系,只是我刚好遇到了一些事,所以想多了。”
怪不得老人都说不能做亏心事,她刚偷听了别人讲话,就被“现世报”吓着了。
游满来得凑巧,又因为位置的缘故,没瞧见李怀泽和饶荷二人,对于饶絮的解释他点了点头,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不探究到底,而是从胸口取出来一张纸递给她。
纸上写了字,饶絮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又看向对面的游满。
“这是什么?上面写的什么?”
“田契。”游满说完顿了下,“就是我分家时候得的三亩田,我这两天去官府改成了你的名字。”
薄薄的一张纸登时好像有了千斤重。
饶絮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能蹦出来。
游满倒是神色从容,仿佛这张田契和路边的杂草没区别,他温声道:“我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攒的钱也有其他用处,只有这个还算是能拿出手。”
饶絮终于从这张田契里回过神来,烫手山芋一般扔回去,慌乱的手不自觉攥着背篓肩带,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游满捡起契书,笑了笑,“万一将来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也不至于太吃亏。”
饶絮脸色通红,方才她还看别人的热闹,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就能成热闹了。
“你——”
“饶絮。”游满打断她的话,大概是没在她面前这么强硬过,所以一时还有些不能适应,磕绊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这么做不是要勉强你的意思,你还是要慢慢地、仔细地考虑,我只是想让你安心一点。”
人心瞬息万变,即使是他自己,他也无法保证将来还如眼前这般,而他是男人,吃亏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事前的保障更好。
饶絮没想过游满会这么做,当然也不可能会想到,毕竟她平日里见到的都是村里的男人,不打媳妇不偷懒努力干活就已经是众人心目里的好丈夫了,从来没有像游满这样,事情还没定论就先把身家给出去的。
“你就不怕我不答应?”
饶絮脑子里一片混沌,很是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游满看着她笑,“那就当我给你准备的嫁妆,二叔冯婶对我和侄子没差,我给自家妹子备一份嫁妆也是应该的。”
饶絮小声嘟囔了一句,见游满还拿着那张田契没收回去,执意要递给她的模样,她偏了偏头,脸颊耳垂一片滚烫。
游满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也不敢随意靠近,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
饶絮见他像个木桩子似的,忍不住瞪了一眼,只是她此时脸色发红,眼里却仿佛含着水珠,瞪人也轻飘飘的,没半点力气。
“我爹娘才没有姓游的侄子,我也没你这样的兄长。”
游满愣住。
“你自己挑时间上饶家来吧,我要回去了。”
饶絮低着头说完也不敢看游满的反应,更不想听他的回答,转身沿着河岸跑了。
游满耳边轰鸣,连心脏也躁动不安起来,他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脚好像也生了根动弹不得,直到初冬的凉风裹挟着泗水河的水汽一并席卷到他脸上,他才从这巨大的惊喜中清醒过来。
饶絮一路气喘吁吁的小跑回家,双手握着脸,还没来得及把背篓里的猪草拿出来,就看见大伯母和四婶拌着嘴从门口进来,她下意识看向刚从屋里出来的饶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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