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上船之前,陆临渊的避而不见、门童和李副使闪烁的眼神,逃避的语气。
又想到哑女因病痛毒发而蜷缩的身子和流泪的双眸。
陆大人,是毒发了吗?她那时分明已经闯入了他的府宅,站在了他的院落门口,可是为何没有进去呢?
一墙之隔,那时的陆临渊,已经在痛苦中了吗?
她无法再继续想象下去,那个总是从天而降救她与水火,挡在她身前的陆大人,那个一心为民,温润如风的陆大人,那个随身携带卷宗、笑得温和的陆大人。
不可。她不能放着他独自忍受痛苦。阮绮华的视线停留在面前的酒杯上,犹豫不定。
澄黄的液体在酒樽中静静等待,季赫楚的指尖不时轻点,在无声地催促。她的手缓慢地抬起,她……真的要喝?
这酒,摆明了就是有问题。
红唇抿成一条直线,阮绮华仰起头,修长的颈弯出一道优美的弧,脆弱又美丽。
“你如何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季赫楚此人,阴险狡诈,她怎知这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男人听言,笑容愈发扩大。眼里分明是兴奋的光,嘴上却带着满满的惋惜,“真让人伤心,姑娘几次三番怀疑季某人的话。”
“姑娘不信我不要紧,我没法摆出什么证明来,也没法拉着吐血的陆大人按下手印诉说痛苦。”
“只是,时间不等人啊……”
“你!”
阮绮华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是,她大可以怀疑季赫楚的话,质疑这一切的真实性,不去喝下面前的酒,可是。
可是在她犹豫的这一刻,陆临渊也许正躲在这艘船上的某个角落暗自痛苦。
心中的某一处如斧凿般钝疼,指腹终于还是触到了酒樽。
话本子里头总有人明知坏人给的东西有问题,还硬要拿。
她读到这样的情节时,总是不屑一顾,然后随手将书丢给春桃,懒散地在罗汉床上打个滚,再对写书人赏一句蠢货。
但如今……
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站立起来转身与季赫楚对视。“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她整个鼻腔中都是对方身上的阴冷味道。
“瞧姑娘说的,好像季某人是在强迫谁做事。”季赫楚手上还捏着酒樽,双眼黏在阮绮华身上,语气中是令人生厌的黏腻。
“莫要再废话,酒我已经喝完,大人也该信守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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