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桢闭了闭眼,又睁开,泪流满面,语气却很平稳:“我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死。”
——我只是希望母亲能活下来而已。
可是再多解释也无用了。在哥哥的大业面前,在哥哥所有公而忘私的抉择面前,他永远是孩子气的、无理取闹的那一个。哥哥觉得重要的事,他不以为然。他觉得重要的事,哥哥弃如敝履。
怀枳从未见过这样的怀桢,那稚嫩的脸容已经长开,泪水上涨将那苍白淹没,眼尾却带着绝望的风情上挑,像用尽全力攀出水面,连呼救都没有声音,于是渐渐将自己的灵魂也置之度外。怀枳胸中再度浮起那种熟悉的、抓之不住的恐慌,冰下逼仄,火中焦灼,他不知道弟弟究竟在为什么而痛苦,而这种一无所知本身让他无措。
他只能低下身来尝试着亲吻,吻那泪水,咸而苦,但却是阿桢身体的一部分,是阿桢在痛苦中献祭出来的——这样能让他们靠得更近吗?这样能让弟弟忘记那所有的痛苦,只看着他一个人吗?
只看着他一个人……也许早该如此了。怀枳的眼眸中火光窜跳,他的鲜血与弟弟的融在一处。贴着弟弟耳边,轻喘着说:“别说傻话了,阿桢。”柔柔地劝慰,“我怎么会害你?我明明最喜欢你了。”
这句话原不应这么草率地说出的。怀枳说完了,便觉它毫无分量,或许并不足以让阿桢动容。
但是草率地说真话,也不失为一种攻守兼备的策略。
阿桢,他的阿桢,从小就有很多副面孔,亦嗔亦喜,晴雨皆宜。阿桢总是试探他、威胁他或引诱他,与他无伤大雅地过招,漫不经心地抛弄,可阿桢其实并不清楚这所有试探、威胁和引诱的后果吧。
自己总要展示给他看的。
即将冲破牢笼的不安的兴奋感令怀枳全身战栗。他含住怀桢的耳垂,男人温热的气息一点点侵蚀而上,带着情欲的目光抚过怀桢的脸容和脖颈。
“——哥哥,你做什么?”
怀桢本能地感到迷茫,又在这迷茫中感到极端的冷。亲吻,爱抚,柔情蜜意,只让他难以置信地失望。
可他大概也不知道,他每唤一次“哥哥”,只会让怀枳的双眼更红。他不知道自己看似在奔逃,其实却是往怀枳的掌心撞去,火是滚烫的,飞蛾却不相信。
“哥哥在。”怀枳察觉到他的颤抖,手掌无法自控地抚摸上他的脸,说一不二地谆谆教诲,“哥哥不会走,所以你也不能走,知道吗?”
怀桢似乎是很冷。他带着一种仿佛被冻僵的表情,呆怔地看着哥哥。他说了那么多,挣扎着厮杀着哭叫着,但哥哥却根本不明白,甚至不屑明白。怀枳吻了下他,将暖炉塞紧在他手心,低身解开自己的衣衫,将弟弟更紧地抱在怀里。弟弟还在颤抖。怀枳的吻从那花瓣样的嘴唇渐渐下移到喉结,锁骨,一点点剥开了弟弟的衣领,将自己赤裸的胸膛贴上,又用厚实的衣袍裹住,像将二人缠进了一个茧。
“抱着我,阿桢。”他哑声说。
怀桢看了他一眼。他径自握住怀桢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跳透过那宽阔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炙烫在怀桢的手心。再往上,锁骨以上,那一束雪白的女贞花仍在,色泽虽然淡了一些,却更像是长在了怀枳的身体里。
“你看。”怀枳着迷一般,拉着怀桢抚摸那处,“你不能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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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桢:妈的谈不下去,还是要靠扭打
(作者:换个方式扭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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