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短信,欧阳玥轻微皱眉,“你好!我是柯语”这样的话要欧阳玥怎么反应?不等欧阳玥为难太久,柯语的电话打了进来。每每都是几个固定的联系人,欧阳玥还没有拒接电话的经历。
“喂?”
“喂,欧阳玥吗?今天天气好,要不要出来玩?” 柯语的语气雀跃得像个孩子。
欧阳玥看看晴朗的天,阳光明媚得刺眼,明显无法给人好心情的高温。
“我今天有事。” 欧阳玥拒绝得委婉。
柯语一个急刹停住自行车,“老板走了还这么忙?”
“是。” 应付的招式欧阳玥受到井沐潜移默化的影响,不好说欧阳玥脸皮厚还是气场强,谎话都极具信服力。
“那下次吧,我知道你也喜欢音乐,下次带你参观我们学校,音乐的殿堂。” 柯语投其所好,很现实的是,欧阳玥不为所动。
放下电话,欧阳玥保持着站在钢琴旁的姿势,手指抚上琴键,轻轻一按就有乐符跳出,凭着对旋律的记忆,欧阳玥摸索出钢琴发音的规律,一只手简单地弹起了心中唯一的钢琴曲。
音乐不算流畅,生涩却更能表达《暗恋》的味道,不成熟的痛,年少无知的纯,心灵干净的欧阳玥奏活了《暗恋》,惊讶了偶然进门的人。
郁兰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非痛苦的表情却有隐隐泪花,吓坏了刚从音乐中抽身的欧阳玥。
“伯母……”
“你弹得很好。” 郁兰拉着欧阳玥坐下,“但是你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井沐和你说起过?”
井沐心有芥蒂,多年没碰钢琴,这些郁兰都知道,但是又只有井沐这一个可能。
欧阳玥点头回答,“她弹过一次,曲子很美,我便记了一小段。”
“她为你而弹?” 郁兰诧异出声。
“不,不算”,欧阳玥回忆着那天的场景,“交流音乐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放着当摆设,她就弹了这一曲,我还用手机录下了。”
欧阳玥播放着井沐的原版,还配有照片,更有日期时间证明,感觉怪怪的,很像出示犯罪证据。
郁兰却不这么认为,听着那曲子一遍又一遍,视若珍宝,“井沐好多年都没弹过这首曲子了,小玥,你一句话就让井沐改变了。”
欧阳玥不知情,无法马上回应郁兰的话,却是把郁兰的话放在了心里。
当初第一次见面,郁兰只觉得欧阳玥性格**,气质清冷。陆廷的画展上又看到欧阳玥博学多才,柔美温婉。今天一阵青涩的琴音,让郁兰觉得亲切,对欧阳玥欣赏且喜爱。
郁兰放下手机,拉起欧阳玥的手,“井沐出差后,你每天一个人在家吗?”
欧阳玥脸上泛起一丝郝色,“公司的事,我帮不上忙。”
郁兰笑着拍欧阳玥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一个人无聊,跟我回家吃饭吧,井沐爸爸和奶奶你都见过的。”
回家,一个让人感觉到温暖的词,欧阳玥对这个词感到陌生,但不抵触,慌神间,郁兰已经做了决定,“就这样说定了,让李姐午饭晚饭都不用做,喜欢的话,住下也好,省得一个人冷冷清清。”
欧阳玥从没有这般温顺过,娘亲早逝,武将父亲再疼爱终究是严厉,真情流露的机会少之又少,傲气的欧阳玥被郁兰三言两语说服,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一物降一物。
一路上郁兰和欧阳玥都有话可说,欧阳玥话少的特点在郁兰看来是乖巧,当母亲的都偏爱这样的孩子,郁兰显然如此。
井家明同样慈爱,一贯惩恶锄奸,剿匪杀敌的欧阳玥在善良的人面前总是不知该如何表现,而面对井沐的父母,欧阳玥还多了一些拘谨。
欧阳玥和郁兰井家明坐在一起,不管是郁兰还是井家明的一句话,欧阳玥都会僵硬着身子站起来回答,像极了新兵蛋子面对首长,逗笑了两位长辈。
“小玥,不用这么紧张,我和你伯父不算外人,放开来随便一点就行。来,吃橘子。” 郁兰把剥好的橘子放到欧阳玥手中,宠爱异常。
井家明呵呵地笑,“一般父母越是这样说,小辈就越紧张,习惯习惯就好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跟家留,熟起来就行。”
郁兰和欧阳玥都为井家明的话笑了,欧阳玥吃着橘子,放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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