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心里祈祷那倒塌的高楼可一定要开眼压死召砾哪个王八蛋龟孙子啊。
“你想问什么。”靖安言不动了,往后面的树上懒洋洋一靠,大有任君处置之意,“问吧,我回答你。”
封长念把他的手腕拉近了些,冰凉的护腕压在他灼热的掌心,更撩起一阵烦闷:“你的手,真的是你自己砍的?”
“是。”
“为什么?”
“方才召砾说的,就是我的答案。”靖安言眼睛一眯,“怎么?这次我众目睽睽之下说真话了,反而又不信了?”
“……师祖的死……”
“我以为你们知道呢,原来不知道啊。”靖安言勾了勾唇,“八年前大魏大军压境,主帅的性命是我取的,居然没有人告诉你们吗?”
“我们只知道,左师祖当年战死南疆,尸骨无存,送回来的只有一套染血的战甲,对于他的死因,没有人清楚。”
“那是你们探子不行。我说呢,见到我的时候你们还能这么客气,玄门不一向一团和气,尊师重道、同门情谊深重么。”
封长念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试图从中看出些别的破绽。
但靖安言恰在此时凑近了封长念的面庞,近到封长念可以在他浅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难看的脸色:“我说过的,封珩,我这人干的混账事可多了,我早已不是靖玄念,你喜欢我,你会后悔的。”
“像你这种家世清白、干干净净的小侯爷、尚书大人,放着你的阳关大道不走,偏生要来南疆这片小池塘跟我搅和。”靖安言笑得痞里痞气,“你说你何苦来哉。”
他是真心实意替封长念惋惜,可怜可惜的语调都吹散在了风里,又吹回封长念的耳畔,逼得他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封长念沉默了片刻,才哑声道:“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探子不行。”封长念声音轻轻,“是探子都死了,说来奇怪,这些年来没有一场战役,是将士还能班师回朝,但所有在前线探听消息、记录作战的探子全死了的。”
靖安言眼瞳微微放大,他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事儿,眼睫抖得如同展翅的蝶,欲盖弥彰地垂下眼:“……那也真是……太奇怪了。”
这一丝异样的情绪当然被封长念捕捉到了,他攥得力气微微大了些,那些戳破的话就在舌尖,几乎要脱口而出——
他又闭嘴了。
真的要问吗?可靖安言表面伪装的很好,但实际看起来很痛苦。
为什么靖安言在被问是不是他杀了左清明时,表现得还算正常,但一提到那些探子都死了时,却会这么痛苦?
探子死了意味着前线的事再无人知,所以左清明的死、靖安言杀人的真相也就不会被带回大魏……他是想到了什么?
封长念感觉自己仿佛突然抓住了些什么,但那些东西太薄弱了,连不成一个完整的事实,能让他把这一层真相戳破。
“封珩。”靖安言突然轻轻开口,“你弄疼我了。”
封长念一顿,这次二话不说松开了手。
靖安言揉了揉手腕后推开了他,缓步向苑长记他们走去,那包装有左清明遗骨的布包如今被秋长若抱在怀里,他们三个正在讨论是就地下葬还是挪回原址再落葬。
“把他带回大魏吧。”靖安言走路轻手轻脚,几个人根本没发现他来了,突然一句话吓了三个人一跳,还以为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靖安言手指动了动,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可整个人还是从头到脚透着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原址是叶长缈选的,纵然是个风水宝地,但已经被人发现了,不想扰你们师祖泉下魂灵的清净,就还是带他回去吧。”
他抬起眼:“再者而言,落叶归根,这怕是所有流浪异乡之人的心愿。当年他死在我手里,这心愿算是成不了了,既然你们来了,那就还有机会。”
弑师者当着师门后辈的面说这些,听上去该是一席激怒人的话,但秋长若他们几个没有一个人有反驳之言,夷月甚至悄悄蹭了过去,捏了捏靖安言的衣角。
“干爹……你还好吗?”
“我?”靖安言不明所以地看着被塞在手里的阿银,“我还好啊?这不是在讨论遗骨如何处理吗?”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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