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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摹雪弯起了唇,道:“这么珍贵,你哪来的?”这种掩盖魔气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出现在修仙界三大宗门脚底下的小城中。
能躲过渡劫以下修士的眼睛,应是难得的法器,还有上次他牵来的那匹白马……都不像是凡物。
“无意中得到的。”
姜摹雪抬眸,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神色从容,她的话堵在嘴边,复又低下头,悄声道:“好吧……”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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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入口开启两个时辰,七日后同个时间,入口会重新打开,维持两个时辰,各位莫要错过了。”
长老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声音虚无缥缈,游荡在上空。
红日高悬头顶,正午的阳光垂直而落,正正好投下一缕亮光,面前空间一荡,随着长老话音落下,众人面前一道金光闪过,光芒后,凭空出现了一扇水门,门上如水波一样轻泛着涟漪,朦胧倒映着秘境里面的场景。
其余修士瞧着那扇水门发出惊叹的声音,姜摹雪在一旁,藏在手中的拳头悄悄握紧,她刻意让自己存在感降低,悄悄移到无量宗弟子的附近。
二十几位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在他们的最前面,是位模样清冷的女子,其余弟子在惊叹时,唯她不为所动,眸光冷淡,她敏锐察觉到姜摹雪的眼神,回头轻瞥了她一眼。
猝然对上她的视线,姜摹雪偏过了脸,移开了视线。
她的目光在无量宗的弟子腰间一个个扫过,试图看看有哪个弟子缺了一块玉佩。
可惜的是,所有人穿戴齐整,翠色的玉挂在腰间,其上刻着相同的纹路,他们说笑着,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姜摹雪收回目光,看来只能通过招式辨认了,只待他出手,她就能将他认出。
只是那人见过她的样子,若是碰见了他可能会认出自己,敌在暗我在明,不知道他是否会因此谨慎不出手了。
来不及多想,面前无量宗的弟子们已经动身了,姜摹雪悄悄跟在一群散修身边,在无量宗弟子后头,一同踏入了水门之中。
姜摹雪感觉一股力攥着她,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面前已变换了模样。
第32章祭祀
“咚!”
鼓声响震天地,仿佛从天而降,这一声对神明的呼唤似要将耳膜刺穿,直达虔诚之民的心底。
明日之下,祭坛之上,一人身着玄衣,神情庄重,大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供桌上陈放着祭祀所用的玉、帛,牛羊豕牲畜被捆绑在一旁的圆木桩上,在它们底下堆着几捆薪柴,只待点燃之后将这些祭品供奉给上天。
姜摹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丛丛人群之中,身旁布衣百姓各个都是郑重肃穆的神色,人群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那似来自天边的鼓声还听得见回响。
阳光很烈,耀眼的金光直冲眼睛而来,姜摹雪感觉自己的额头都要被烧起来了,她微眯着眼,朝上方的祭坛看去。
“咚!”
随着这一声鼓点落下,祭坛上如同雕像静止的玄色身影终于开始动弹,他抬手一挥,灵力凝结成火焰,炽焰将其手中长棍点燃,瞬间窜起一人高的火焰,冒着缕缕白烟。
玄衣男人手持火把,伸展手臂,在祭坛上跳起神秘诡谲的舞蹈,手中那一簇火光上上下下在风中摇曳着,它并未被大风吹灭,反而愈烧愈旺。
与此同时,钟鼓齐鸣,乐歌奏起。
“嗟嗟烈祖,有秩斯祜。申锡无疆,及尔斯所。既载清酤,赉我思成……”
祭歌唱起,呼唤着先祖神灵的庇佑。
姜摹雪看着上方的祭祀,陷入了沉思。她记得刚刚她是在太极宗,然后跟在无量宗弟子身后进入了秘境……可这地方与她在水门之中看到秘境中的景象截然不同。
“咚!”
乐声歇,身着玄袍的国师将手中火把一扬,瞬间薪柴点燃,火苗飞窜,熊熊火焰燃烧着玉帛与牲畜。
“救命啊!”一声刺耳的呼救声穿透空气,从祭坛上方传来。
姜摹雪被这一声唤回了神,阳光刺眼,她抬起手遮住额头朝上方望去,只见原本捆缚在木桩上的牛羊豕顿时变了样子,成了两个面色惊恐的人,此刻火苗已经爬上了他们的衣袍,将法衣下摆烧成灰烬,空中飘起了烟灰。
姜摹雪望着祭坛,看向那被牢牢捆住、手足无措的两个人——正是云恒与那日见到的明道友!
她看向一旁,周遭的百姓仿若没有听到他们的呼喊一样,除了她以外,所有人没有丝毫的反应,仍然虔诚地在下面,遥遥望着祭坛上的祭祀。
祭坛之上,云恒与明芜不停地大声叫唤着,然而下方的人无动于衷,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苗不断舔舐着自己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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