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ore,到底怎么了嘛?”我蹲下来,捋着她前额的头发。
她凑上前来吻我,我很茫然……只知道要回应她,于是,我也吻着她……
然后,more把唇贴在我的唇上,那么近,我看见有泪水流下来,流进我的唇里,咸咸涩涩……
“是不是我今天哪里做得不好了?”
More贴着我的唇摇摇头,不清不楚地说:“吾(我)想爹地么咪(妈咪)了……”然后她就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着,我怎么吻都止不住她的哭泣。
只好抱着她,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乖……”
More抽泣地哭了好一阵子,终于停下了。
她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
于是,我轻轻的给她擦着背,陪她聊着天,她跟我说了很多她家里有趣的事,more对她家里的事从不主动提起,我也很少问。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觉得她好像并不喜欢别人问她家里的事,这些事More以前都没有跟我说过。她说着她的爹地、妈咪肖雅、哥哥斯蒂芬、还有管家张老伯、还有赵婶……
More忽然问我:“左,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是在我发现你很孤单的时候……”
我停下来,惊异于more说的话。
More转过身来,说:“因为,我也孤单……”
More说:“上课,我总坐在你后面,我喜欢你的背影,单薄,瘦瘦的弯弯的……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心口那里窝着一个人,所以弯弯的。”
我的背影?我没真正的见到过,我不知道我的背影是什么样子。
我只知道,每天晚上睡觉。More会用额头抵住我的胸口,她试图在为我填补那个缺口。她的胸口一定也空过,凉过。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领会那种感觉,才清楚需要怎样的安慰。
“左,今天我看见你那么开心。我感动到都哭了。”
“嗯,我知道。那你喜欢么?”
“喜欢……可是又茫然……你快乐了,我也应该快乐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好像又不那么快乐呢?你站在那个舞台上,明明就在那里,可是我却觉得你离我好遥远。左,很奇怪,不是么?我一直想你好的呀~可为什么……?”
“more,你需要朋友……”我按着她的小香肩说。
More看着我,夹着我的脸,摇头说:“不……我不需要,我只要你。”
我看着more……她太害怕失去我。
忽然间,觉得肩上的责任很重……
三十、《虫儿飞》
爱情的世界,真的太小,小到多了一个人也会窒息。偏偏还多出了那么多人,忽然想起刚才More说不适应,恍然大悟,原来是不适应平静的生活中忽然闯入了那么多陌生的人。我想如果是陌生人,more开朗的性格,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很快就可以成为朋友吧,哪怕是酒肉朋友。偏偏,是故人;偏偏,仅仅是我的故人与她无关;又偏偏,不仅仅是我,还是我和若舒一起的故人,又与她有关。
真是乱呢~……
让more尝试跟若舒有关的人做朋友或许可以做到,可是,尝试跟我和若舒的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有关的人做朋友,对她来说会不会是件很蹩脚的事?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群人。
我们,陷入了一个困境。
More只为我活着,我是她生活的全部。而我,在自己长大的地方,有熟悉的朋友,有太多与我有牵绊有纠结的人。注定这座城,给不了我们安宁,给不了more想要的平静生活。
More,怕是想到我要离她越来越远了才会念起家人吧……
她过不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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