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之后,一干下人又忙活到了黄昏时分才闲下来。杨无过刚回到柴房,杨素云也匆匆赶回来了,关心地问:“听说那个兔崽子又打你了,伤得严重吗?”
杨无过摇摇头,说:“我没事。不过,娘,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离开赵家。”
杨素云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甚至还显得有点高兴,笑着点头说:“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娘支持你。一辈子呆在赵家,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趁着年轻勇敢地出去闯吧!”说完的同时,两行泪珠却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杨无过的亲娘,但是穿越来了之后,最关心他的人就是杨素云了,潜意识里不知不觉地把她当成了母亲。
杨无过擦干杨素云脸上的眼泪,说:“娘,放心吧,将来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到时候我再回来接你,抬头挺胸地离开赵家。”声音低沉,但嘴角噙着的坚毅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唔,我等你。”杨素云哽咽着说。
“娘……那,我走啦……”杨无过突然产生一丝莫名其妙的不舍,但却毫不犹豫地向门口走去。
“慢着!”杨素云叫住了他,忙活了一会之后追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
“这是一些换洗的衣服,你拿着。还有,”杨素云忽然从贴身的内衣里拿出一块包成一团的手绢,打开之后露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黑乎乎的金属片,压低声音说:“这块金属片是你外公留下来的,他说这是祖传之宝,一定要好好保管。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了。”
“祖传之宝?有什么用啊?”杨无过把金属片放在手心,感觉沉甸甸的,不知道从什么材质制成,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反正你要保管好,千万不要搞丢了。”杨素云再次叮嘱他,“好了,现在你跟我去拜祭一下你外公,完了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杨无过用手绢包好金属片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跟着杨素云出了赵家,向着镇外走去。这时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两边的楼房里射出昏黄的灯光,将两个身影拉得老长,在晚秋的夜里显得萧条而落寞。
距离小镇一公里之外的荒野中,杨素云手中的风灯照在一坯孤零零的小土丘上,连墓碑都没有,倍感凄凉。
“怎么不立一个碑?”杨无过奇怪地问。
“你外公临死前交代的。”杨素云叹了一口气说,脸上充满了悲伤。
两人一起跪在墓前,三拜九叩之后,正想站起来,忽然从墓中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
“啊!”杨素云低呼一声,吓得坐倒在地。
杨无过也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扶起杨素云向后倒退了几步,说:“难道这是……诈尸?”
杨素云此时已经镇定下来,摇头说:“不对,你外公都死了十几年了,怎么还会诈尸呢?”
此时,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接近地表。
“应该是什么老鼠或者虫子之类的东西,等它出来后打死它。”杨无过捡了一根小木棍,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土丘。
小土丘上的泥土被拱得往外掉落下来,影子一闪,钻出一个棕灰色、全身鳞甲的小动物。
杨无过举起小木棍快速向着它的头部敲落,小动物却一个打滚,竟然躲过了。小木棍击在小土丘上,溅起一阵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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