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感受到了一阵疼痛,额头像是被磕到了一个肿包。
她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被按压在雪地里,眼眶不禁渗出了泪水:“考核官……教训得是。”
新人们根本不忍再看,他们如履薄冰,一些胆子小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魏良拽起她的头发,提到了自己的面前,恶劣的问:“哭什么?觉得我欺负你?”
时瑶立即就摆出了一张笑脸,扯了扯受伤的唇角:“怎么会呢?考核官是在教我‘规矩’。”
她把规矩两个字,强调了重音。
时钧眼瞧着姐姐受到这样的对待,怒气直冲脑门,便要做出攻击的姿态。
时瑶大喊一声:“时钧!是我自己不懂事,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时钧打碎牙齿和血吞:“……”
魏良低低的笑出了声:“是啊,懂事、懂事。”
他一连说了两次,满带恶意的望向了殷长夏。
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魏良是杀鸡给猴看,故意借着这件事,来警示殷长夏和郑玄海。
他们考核官才是一头的,总不可能在这群新人面前,啪啪打了他的脸?
新人们沉默了下来,纷纷敢怒不敢言,甚至还要强打起精神讨好:“都是我们太着急了,才一时之间激动了。您别生气,也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魏良这才放过了时瑶。
唐启泽和柯羽安互相对视,这一幕让他们极度不舒服。
可他们仍然记得殷长夏也是这场游戏的考核官,在没有得到所有情报之前,暂时还不能和魏良撕破脸。
呜呜的寒风如鬼泣,冷得仿佛要把空气都给冻起来。冬日万木凋零,天地之间都好像只剩下了那团雪色,空荡荡的再无其他。
唐启泽捏紧了手,又放开,又再次捏紧,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
他平生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郑玄海嘴里经常说的——
大部分掌控者不拿他们当成人。
就是指的魏良这类人吧。
可游戏里魏良才是多数,殷长夏这种反而是少数。
上一场游戏,他们还真是幸运,在新人时期遇上了殷长夏。
要不然……这群新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冰凌垂挂在博物馆的门口,一根根底端尖锐如针,仿佛是悬在头顶的那把刀。
新人们再次朝王昆那边看了过去——
王昆的眼底露出强烈渴望,就算是已经到了这种险境,也不忘反击。
绝望顿时席卷而来,压在新人们纤细的神经上。
那些负面情绪,犹如翻滚的岩浆,灼伤着他们的心脏。
可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怎么去救别人?
王昆失去了上唇,还在不断和腐尸拼杀。他的意识越发模糊,鼻子和嘴巴全都是血腥味。
他拿起墓碑砸了一个腐尸的头,啪叽一声,血和脑浆就溅了出来。
王昆浑身发颤,绝望之下强烈的求生欲令他大喊:“救救我……求求你们!”
“都已经被腐尸咬过了,救了也是死。”
魏良冷漠得毫无反应,“要十四位玩家聚集嘛,反正游戏也没说是死是活,大可以拿着他的尸体进入。”
腐尸已经抵达了铁栅栏外面,他们用力的撞击着铁栅栏,想要借用数量和蛮力迫使铁栅栏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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