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具体时间,好像是卯时。”随意说,“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
苏忱安静了一瞬,他昨天本来想问时间的,结果和薛逢洲胡闹了一通那么一打岔他就忘了。
但早的时候他半睡半醒间,似乎看见了薛逢洲穿衣的身影,薛逢洲似乎还说了什么……
是做梦吗?
应该是梦吧。
梦?
苏忱的目光转移到床头柜上,匕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寒意。
“这不是薛将军的匕首吗?”随意有些奇怪地自语,“怎么会在这里?”
苏忱摸了下眼睛,似乎眼睛上还有着些许的温热,脑子里的记忆一瞬间清晰起来。
他伸手把匕首拿起来,怔怔地看了许久又问,“所以薛逢洲……已经走了吗?”
“此刻应当已经走了吧。”随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会儿也许已经出城门了才对。”
出城门?苏忱算了算时间看向随意道,“我要出门。”
“但是公子早饭都还没吃。”随意说,“我立刻吩咐厨房将公子早饭送来。
“不吃了,给我牵马来。”苏忱随手将披风套上往外走,“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跟着我。”
“可是骑马……”随意担忧极了,“上一次公子才差点从马上坠下来。”
“不会坠下来的。”苏忱定了定神,“我要去送他,我有话要和他说。”
“他?薛将军?”随意问。
苏忱抿了抿唇,“牵马来。”
随意无法,只得听苏忱的话去牵了马。
不过若是让苏忱一个人骑马出去那是万万不行的,他跟在苏忱身后,“无论如何,我还是得跟着公子。”
这次苏忱只嗯了声,翻身上马。
想起上一次差点从马上坠下的事情,苏忱下意识抓紧了缰绳,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扬鞭,“驾——”
披风随风扬起,在身后吹拂,苏忱看着前方,驱马往城门而去。
是的,他有话想和薛逢洲说。
他想……应该算是很重要的话。
不想等到薛逢洲回来之后再讲,虽然薛逢洲很厉害,可是剿匪那么凶险,他也会担心着若是出现了意外怎么办。
这段历史早就与他记忆中不同,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薛逢洲的命运会怎么样。
曾经他还想着,他连自己也常年泡在药罐子里,薛逢洲是生是死他管不了,他也不想管,与薛峰洲没有任何关系最好……说到底他还是自私地害怕着,若是有人要在他面前出事,他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现在的薛逢洲对他来说,已经不同了,是他很在意的、很重要的人。
无法否认,要是换一个人如同薛逢洲这般对他,他早就与那人断交,并且绝不可能有丝毫往来的可能性……他对薛逢洲的心软与宽容,都是因为薛逢洲与他来说,的确不一样。
大马飞奔至城门,苏忱的脸色已经见白。
马蹄声渐渐地缓了下来,苏忱捂紧急促跳着的心口处,目光从城门口一直往外搜寻着。
已经走了吗?
或许已经走了,他来晚了。
薛逢洲也没告诉他什么时候出发,或许就是为了让他别来送他。
“公子,薛将军已经走了。”随意追上来,“你要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不如写信告诉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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