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又先动了,冲上去追滚下去的蒲天白,玉求瑕跑得更快一点,在他的斜前方,先一步拉住蒲天白,很快他也抓住了蒲天白的脚踝。
滚落停止,几个男人的喘息声充斥了狭窄的空间,后面花田笑也咿咿呀呀追了上来。
“哎哟怎么回事,小心一点嘛!”
他话音未落,忽然天翻地覆。
整条窄道仿佛忽然化作了某种巨物的肠道,开始剧烈蠕动起来,地面上升、翻滚、岩壁倾斜、穿插,高耸的望不到头的两面悬崖闭合起来,让这条路变得更像肠子一样的甬道,置身其中的人仿佛万花筒中的一片花纹,跟着被压扁又拉长。
方思弄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被甩飞又砸落,像在洗衣机里滚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忽然,他后背一空,人就往下落去。
他心头跳出第一个反应:我好像被甩到那个黑洞里了。
正要掉下去,忽然他手腕一紧,被人拉住,身体重重砸在岩壁上,但好歹止住了下落之势。
他顺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看上去,看到花田笑铆足了劲儿的脸,但在晃荡的逆光中,那张脸似乎幻化了,并不那么像花田笑。
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像谁,只觉得熟悉。
天地还在晃动,这还不够,方思弄觉得自己似乎看到无数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它们都是黑白的、半透明的、没有面孔,只是一片虚无。好像是在这部电影中出现过的幽灵角色,又像是之前他在电影院中遇到的那些幻影。它们拥挤着、扭曲地爬行着、挣扎着,塞满了这条动荡的甬道,像一片来自地狱的恶灵。
对了,这里正是地狱。
在这种条件下要抓住一个已经掉下悬崖的人实在太难,花田笑双手吊着他,憋得血管都要炸了,可还是要抓不住了,十根手指都僵硬得不像自己的,混乱中只能回头叫道:“哥!”
可玉求瑕已经和蒲天白一起被甩到了另一边,鞭长莫及。
方思弄也努力地想往上爬,但周围的岩壁太光滑了,一点使力的地方都没有,他不敢乱动,越动越重,就在花田笑叫出这声“哥”来的千钧一发之际,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明光,过往许多想不通的画面被这道明光串在一起,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花田笑的脸,迟疑出声:“……玉茵茵?”
“轰隆——”
巨大的怒吼从山石间传来,紧接着是那片幽灵们声嘶力竭的尖叫,地面再次如同巨浪一般猛然抬升,伴随着花田笑一声惊呼,方思弄感觉到自己被握着的手猛然滑开,然后是强烈的失重感。
失重的感觉从胯部一路上窜至头皮,感觉近似于高潮。
下落时的短暂瞬间被拉得无限之长,方思弄看着那个洞口的白光越来越小,感觉到自己的所有脑细胞都活跃起来,思维千万倍地加快,过去的一生都飞速掠过,这就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吗?
坠落。
是不是每个人都曾在梦中坠落过?
是吗?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从高处掉下去过,我又为什么可以梦见失重的感觉?
是在梦中经历过吗?梦可以创造感觉吗?
可以吗?
如果不可以,那我现在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呢?
我曾经从高处坠落过吗?
就我所知,没有。
可一个人如果没真的经历过,又怎么会梦见?如此真实、相似的感觉?
真实、相似。
两个不可能的词语。
高潮、失禁、坠落,如此迥异,如此相似。
所以高潮过,就等于坠落过吗?
相似感是来源于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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