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江少栩又是从杜如喜床上醒来的。
杜如喜看起来还是困倦得很,脑袋扎在江少栩肩膀头子上,一手横在他胸前,睡得很香。
说实在话,就他俩现在这个状况,江少栩多少还是有点儿犯迷糊的,没听说过谁能拿屁股治病的,但他杜小弟又确实赶上了这么个怪病,古川镇的大夫全看了一遍,也没更好的法子了,他总归是不能撒手不管……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江少栩这几日晚上就没回过自己那屋,换洗的干净衣裳都揣杜如喜这儿来了,澡盆也用的同一个。
杜如喜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小下巴尖尖的,一股的少年气未完全褪去,还动不动就病怏怏的,可在床上折腾起人来那真是一点儿没惜力。
有时候江少栩被他鼓捣狠了,气火拱起来,想给拉下脸来给他几句吧,但又碍着大哥的身份不好开口。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你捅太深了大哥遭不住”,江少栩也拉不下这个脸,每回就只能红着脸硬扛,两条腿折在胸口上都打哆嗦。
他就没明白,杜如喜看脸文文弱弱的,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抬着他腰打半宿的桩。不过倒是能看出来,累是真的累着了,第二天总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杜如喜睡不醒,江少栩可没懒床的毛病,再困再累,到时辰也一骨碌爬起来。小时候他在重华山上那会儿,要是敢睡懒觉误了早课,可是会被管礼教的师叔呵斥出去罚抄门规的。
就他们那个门规,那叫一个多,卷轴举起来再一抖落,轴杆恨不得能滚出二里地去。罚他抄门规,比罚他扎一下午的马步还让他难受。他挨过一回罚,后来还是揪着纪正庭和他一起写,俩人趴小桌上挑灯写了两个通宵才算写完。后来他再不服管,也不敢当着礼教师叔的面前瞎蹦跶了。
所以这每天一大早,太阳稍稍爬高一些,阳光往屋里那么一撒,江少栩一准儿就炸着一脑袋的毛,掀被子支棱起来了。
杜如喜被他起身的动静闹醒了,自己翻了个身,趴到他之前睡过的位置上,侧着脸,脸颊枕着手背,眼皮半睁不睁地看着他:“江大哥,你起好早……唔、你要去做什么?”
江少栩白天还有正事儿要办呢,得去之前探过路的地方再走上几遍,熟悉下周围的山形地势,确保之后的行动万无一失。纪正庭去忙活别的事情了,他就准备自己跑上一趟。杜如喜在一旁听他说了,正好这几日没事做,便也要跟着去。
江少栩本来没想带杜如喜出门,但他那脑瓜子哪儿绕得过杜小狐狸,被追着屁股软磨硬泡地缠了几句,最后还是俩人一起上的路。
这一趟出行,主要就是在附近的山林里转一转,谈不上危险,俩人就一路沿着林间的小路瞎溜达。
按说江少栩平时也没操心的习惯,他是门派老小,原先都是师兄师姐们操他的心,但这时候又不一样了,他带着小弟出门,小弟又病弱体虚的,他在前头走上两步就得回头照顾一下子。
什么脚底下有石板挡路了吧,什么这个沟壑不太好跨了吧,总之要么扶着要么牵着,走步路都不能让他杜小弟迈大发了。
就这么一步一护的,手被牢牢牵着,杜如喜被保护得颇为受用,嘴角往上一翘,眼睛笑得弯弯的,还动不动就往他江大哥怀里跌。一跌过去,不是扑胸就是搂腰的。
江少栩被人占了一路的便宜也丝毫没察觉到,只是觉得自己小弟这一路上似乎格外的黏乎人。
不过黏不黏人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他俩再黏糊的事儿都做过好几回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了。
后来在林子里兜了个圈儿,俩人再原路走回来,杜如喜有些乏了,坐在大石头上休息,额角渗了点汗。江少栩看到了,就用随身带的水袋去寻了水源,给他打了凉凉的溪水润喉咙,顺带着还能降降温。喝完水,江少栩把水袋挂回腰上,然后就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前的不远处,等着他休息。
站上一会儿,还围着他挪一挪身。
杜如喜看了他好几眼,这才发现他傻憨憨地在用身体给自己挡太阳。
“江大哥,你过来些。”杜如喜笑起来,朝江少栩招招手。
“嗯?”江少栩不明所以,往前走了两步。
“再过来点儿。”杜如喜坐在原位,仰脸看着他,“靠近些。”
江少栩走到杜如喜身前,俩人膝盖都快挨到一起了。
杜如喜拽了拽他衣领,把他拽得弯了腰,然后下巴一抬,嘴唇就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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