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半后,深冬。
某处街角的小酒肆内,老板娘闲闲地靠在柜台上嗑着瓜子,店小二在做关店的准备,一张张桌子擦过去,再将板凳翻到桌面上。
这个时辰,酒肆的客人基本都走光了,唯独剩下角落里的一桌,还有个人趴在那里,桌上横横竖竖地放着好几个空酒瓶。
老板娘吐掉嘴里的瓜子皮,给了店小二一个眼神,小二哥就挎着抹布朝那桌走了过去:“客官,这位客官?”
那人趴在桌上,脑袋埋在胳膊上,一点反应都无。
老板娘有点不耐烦了,扔了手里的瓜子,几步走过去,大嗓门道:“欸欸欸,别睡了,本店打烊了,要睡找别的地方睡去。”
那客人起初还是没个动静,老板娘在桌子上梆梆地敲了好几下,那人才动弹了一下,一抬头,露出一张醉醺醺的脸:“……嗯?什么?来活儿了?”
“还惦记活儿呢?!就你这幅德行,什么活儿来了你能接!”老板娘叉着个腰,就差抢过店小二的扫帚直接上手赶人了,“打烊了!赶紧走人!”
一旁的店小二围过来:“客官,确实要打烊了,您还是回家睡去吧。”
“唔。”这店里唯一的客人,也就是江少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虚着眼睛四处看了看,又伸手挨个拿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确认确实没得喝了,又对小二道,“再拿一瓶来……”
“拿什么拿!”老板娘高声道,“你这一顿的酒钱还没付呢。”
“从赏金里扣吧。”江少栩喝得有点多了,又是醉又是困的,眼都睁不开,脸颊也红着,脸上还烙着半边的胳膊印儿,头发乱糟糟的拢在脑后,衣裳也皱皱巴巴的,袖口那里还秃噜线了。
“你那点儿赏金早让你喝光了,哪儿还有的扣!”老板娘一看他那个醉鬼样子,皱着眉退后两步,“年纪轻轻的,喝成这样,没人管管你吗?你这——欸!我话没说完呢!”
江少栩晃晃悠悠地走到店门口,让外头的寒风兜头一吹,冻得他直缩脖子。老板娘喊他他也没回头,就搁那儿紧了紧脖子上破破烂烂的围巾,再把身上那两层不大顶事儿的外衫裹了裹,胡乱地摆了摆手,就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
“之前跟你说的你记住没有!”老板娘从店里追出来,又被店外的冷气逼了回去,就靠在门上喊了句,“听说青帮的人盯上你了,你自己小心着点儿吧!欠老娘的酒钱记得还——”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全被冬夜的寒风吹散了。
江少栩的衣服实在是单薄了些,裹得再紧再多层,在冬天里也难捱得很,风一吹就透。他被冻得鼻头都是红的,好在是刚喝过酒,身上倒是暖和和的。
他趁着月色,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瞎走,打算寻一处避风地,先对付过这一宿。
结果天不遂人愿,睡觉的地方没选好呢,头顶上又开始飘起雪花来。
江少栩迷迷瞪瞪地抬头看了看,雪花越飘越大,顺着风的来向直直吹在他脸上。
“找到了!”不远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人在这儿呢!”
江少栩勉强撑起眼睛望过去,对面哗啦啦聚起来五六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每个人胳膊上绑着一个青色的布条儿。
青布条儿他认得,是青帮的标志。
青帮听着像是个帮派,实际上就是此地的地头蛇。
他在这里过活,主要靠在黑市或者小酒馆里接一接那些有赏金的黑活儿。黑活儿就那么多,好价的更没几个,他接了,自然别人就赚不到这一单的银子了。
这个别人,多数情况下就是指对面这个青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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