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哥。”全有有顿时被噎了一下,也跟着往方默那头瞟了瞟,“你认真的?”
“什么话。”江少栩有点儿不乐意了,方默的长相确实是不大出挑,可也算不得丑,主要是眼皮厚,再加上脸盘方正,平日里表情变化也不大,看着就会木讷一些。不过长得端正方显男儿气概,额宽鼻阔也是有福气的象征。再说方默一个生意人,靠脑子挣钱,又不靠脸。江少栩这么一寻思,又记起方默是个哑巴,挨了全有有这么一嘴,还没法反驳,立马更气了:“我说不丑便不丑,你哪个字没听清楚?”
方默是哑不是聋,俩人在那儿说话也没避着他,他全听见了,嘴唇抿了一抿,笑意一股脑地涌上来,看那神色,像是想忍,但没忍住,最后还是唇角还是提了起来。
江少栩虎目圆瞪的,一眼瞧过去,又瞧回来,心说不丑,睫毛不是还长得挺长呢。
扮新娘的事情绕来绕去的,末了穿红装的还是江少栩,不为别的,主要是他估摸着新娘子该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红裙子是全有有从镇子上临时找来的,普通女儿家穿的衣裳,江少栩身高体壮的,穿着肯定不合身。裙子倒好说,主要是上身那个小夹袄,被他那个肩宽一撑,半拉胸口都袒着呢。他衣服穿得紧绷绷的,胸前也勒得慌。
全有有一回头,扫到他胸前,眼睛都快瞪直了,直咋舌:“嘶——哥,你这个……怎么看着有点儿……唔……”
江少栩活这个岁数了还得穿红裙,人早气歪歪了,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炮仗似的噼啪道:“叽歪个屁!有本事你来,没本事闭嘴!”说完叉着个腰气哼哼一转身,方默杵在他身旁,眼帘低垂着,视线也盯在他胸口上。
炮仗顿时响了个哑火儿,江少栩也不知怎么的,一半还是气汹汹的,另一半就多少有些难为情了。他揪了下领口,胸前的布料早勒紧了,多少有点儿半遮不挡的劲儿。
方默和他对视了一下,又看看他鼓鼓囊囊的半拉胸肌,沉吟片刻,最后给他换了个挺大片儿的红盖头。
那盖头罩在脑袋上,不光能遮着脸,都快能遮到腰了。
江少栩嫌它挡视线,直接扯巴扯巴,跟披肩似的挂后脖子上了。
出发前,方默忽然挨过来,仔细看看他的脸,然后伸手摸了摸他下巴颏。
“做什么?”江少栩让他摸得下巴痒痒,便躲了一下。
方默收回手,传音道:胡子要刮一刮吗?
江少栩这些年活得糙,每天都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下巴上总留着青胡茬儿。
“刮它做甚,赶紧出发,再晚天就大亮了。”江少栩掀起半拉裙角,往胳膊肘上一甩,大步流星就带着二人出了门。
此时刚过卯时,天还暗着,江少栩趁着街上没什么人,一路拎着裙角,骂骂咧咧地和方全去了月见峡。
还是那条水道,还是那个竹筏,方默在船尾撑杆儿,江少栩盖着盖头扮作新嫁娘坐中段儿,全有有则是盘腿坐在船头,手里举了个唢呐,一个人权当是送亲队伍了。
那唢呐声儿一响起来,江少栩脑袋瓜子紧跟着就抽了一下:“停!”
全有有放下唢呐回过头,江少栩掀开盖头,额角青筋都炸起来了:“不是,你这吹的啥??送的什么亲??阴亲啊?!”
这唢呐一响,吹得曲儿不同,能从出到吹到入土。全有有小声道:“哥你别急啊,我这个……往常都是接的白事生意,从哭丧到超度,这活儿我都行。不过红事儿我还真没接过……曲子确实不会吹,欸都这会儿了就凑合吧!”
就这么着,全有有在前头吹着出殡曲,江少栩金刀大马抱着胳膊坐中间,方默观察着四周围,一竿又一竿,将小竹筏慢慢撑进了月见峡。
早晨寒气重,水面上始终飘着似烟若雾的水汽,三人越往峡谷深处走,水雾便愈发的浓重。
全有有一共就会那么一首曲子,吹了两个来回以后就接不上气儿了,萎在船头直打蔫。江少栩凝神看着前方,忽然道:“是不是划得太久了点?”
月见峡不算太深,先前一炷香的工夫差不多就会划出去了,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像是越走越深了。
方默道:起雾的速度不寻常。说完他不再撑船,只是任木筏随着水流缓缓地流动。
刚刚四周还隐约可见岸边的山石,这会儿周遭几乎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江少栩警惕心大起,刚站起身,突然听见前头的全有有惊呼了一声:“啊!前面、前面有什么东西!好像就、就站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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