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栩驾着马,悄悄摸摸地往喜轿旁边蹭,好不容易挨过去了,轻轻叩了叩小窗,压着嗓门对新娘道:“方默?”
新娘子点点头,红盖头跟着晃了晃。
江少栩又悄咪咪地道:“别慌,我也在呢,等下见机行事。”
新娘子又点点头。
这之后俩人就没法再多说什么了,喜婆挥着小帕子又靠了过来:“哎哟,新郎官儿,礼成之前可不兴和新娘子多说话,有什么私房话留着洞房夜去讲呀,有你们小两口独处的时候。”
说完喜婆捂着喜帕颇有几分暧昧地笑了笑,江少栩半尴不尬地瞅了眼方默,结果也没看见脸,就瞅着个红盖头。
接着俩人就按着婚礼的流程一步步走,迎亲队伍把喜轿抬到新郎府外,喜婆引着江少栩踢喜轿,方默在里头一矮身,穿着一身红彤彤的喜服下了轿。
江少栩活到这岁数也没成过亲,人家让干啥就干啥,本来正稀里糊涂的呢,乍一眼看到方默的新娘扮相,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关键方默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总穿着个书生长袍,看似文弱,实际上个头挺高的,肩膀宽阔,身形也算不上单薄,得亏这喜服足够宽大,不然估计都够呛能塞进去。
江少栩这一琢磨,自己还算运气好了,好歹是扮的新郎。
喜婆在一旁催促:“新郎官儿快别傻乐了,牵好新娘子,进门拜堂了。”
“……噢。”江少栩愣头愣脑的,上去就要去抓方默的手。喜婆赶紧拦住了,把系着红花的红绸带塞在两人手里。
然后就是江少栩领着方默跨火盆,俩人进门,拜了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那一拜,俩人个子都高,弯腰鞠躬那一下子,差点撞上脑袋。
起身的时候,江少栩也不知怎么了,心里边儿麻麻痒痒的,就抬眼瞅了瞅方默。
新娘的红盖头隐隐约约带着点儿透,离近了能大概看到个脸部轮廓,看不清五官。江少栩心里跳快了两下,脑袋里莫名其妙窜出来清俊两个字。
再然后俩人敬了长辈茶,方默就被喜婆搀下去了。
江少栩被周围的人簇拥着挨桌敬酒,脑袋一个劲儿地往方默那头瞄。
他记着全有有之前提起过的,当年的新娘子就是自己在婚房里失踪的,他不放心,就寻了个机会,脱身去找人了。
找到的时候,方默正一个人在婚床上安静坐着。江少栩推门而入时他明显惊了一下子,红盖头跟着晃了一晃。
“别慌,是我。”江少栩进自己洞房进得偷偷摸摸的,前后左右看了没人,才小心翼翼地掩门进屋。
进来他就去拽方默的盖头:“你怎么还戴着呢?不挡眼睛吗?”
方默没让他动,抬手虚攥了一下他的手腕儿。
得,愿意戴就戴着吧,江少栩心想方老板还挺入戏,也就没再管了,自己一屁股坐到方默身边,骂骂咧咧地道:“全有有这个神棍,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没一次靠得住的。”江少栩说话间松了松自个儿领口,“呼——成个亲还挺累人。”
方默摸摸索索地把他手心儿翻出来,扣字儿——规矩多是这样的,不过还差一步,来。
方默提起裙摆站起身,江少栩下意识跟上去,一边撵着人家屁股后头走,一边嘴里嘟囔:“一会儿不知会发生什么,不用担心,我一直守着你,肯定不会让你涉险的。”
方默走到一张小圆桌旁,翻开杯子,拎起壶往里头依次倒了两杯水,一杯留给自己,一杯递给江少栩。
江少栩接过来就往嘴里倒,本以为是茶呢,进嘴才发现是酒,还甜滋滋的。
他这人,向来是有酒就喝的,便一仰头,咕咚咕咚就给干光了。
方默拿起杯子,掩在盖头下也一饮而尽,然后又蘸了蘸杯底的酒,在桌子上写——这才算礼成。
“什么礼成?”江少栩一抹嘴儿,随口一句,“你对这套还挺熟悉?难不成成过亲?”
方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在桌子上写——成过。
江少栩立马一愣:“……啊?”
方默继续写——刚刚,和你。
“嘁。”江少栩怪无语的,一拉椅子坐了下来,“都这会儿了,你还有闲心说笑呢。”
方默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又写道——没有说笑。
他顿了一顿,续了点儿酒水,慢慢地写——倘若,我当真了呢。
此时,屋中几处蜡台,忽地齐齐灭了,周围倏然暗了下来。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穿成研磨幼驯染后我成了排球教练 龙道苍茫 被挚友杀死后我变成了咒灵 穿成炮灰omega苟到了大结局 娇珠映玉/替嫁给患有口吃的皇子后 血族 回档万次,皇帝跪求我登基 反派BOSS意外成了万人迷 遗愿催债人 蚍蜉 楠相依(gl) 病弱拳王在求生综艺爆红 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 旧岁长青 陈木 穿成破产动物园的猎豹 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 [综英美]别慌,我还能苟! 森林之子 无常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