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眼前灰蒙蒙一片。灰尘蒙着眼睛,灰扑扑的没有一丝光亮。
李伊来找我,唐风行说我感冒,把她搪塞回去了。我无法说出话来,我只能躺在床上做个尸体。我呼吸都疲惫,想要停止自己的呼吸。
昨天还灿烂如阳的我,今天成了一堆已经没有肉体的白骨。昨天笑,今天哭。
爱什么爱。
我闭上眼睛继续沉入睡梦中,没有精力去管什么事情。唐风行跟我说话,我一句都没有回答,我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空气。我背对着所有人,忍受肉体在腐烂。
我总是在晕眩如同万花筒的梦里想:
我为了什么存在?
好像又没有意义留在这里了。
我的枕头旁边放着他买的巧克力,巧克力的碳水化合物可以增加多巴胺分泌,我看着巧克力放进手掌里,钻进被窝里。看着这些包装袋,我就想到昨晚,想到昨晚的唐风行,他替我收拾烂摊子,替我道歉。
我躲在在被子里忍着声音哭,好辛苦,好累,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替我忍受这些。
我昨晚到现在一直想跟他说我现在不爱他了。
他何苦要跟我经历这些?
唐茹梦没有说错,她说的是对的。
人是趋利避害的高级动物,选择有利的不是他们的错误,不理解也不是他们的责任。
没有感同身受没关系,只要他们能把我作为正常人看待,我的一言一行都被解读成精神病,尽管我没有害人。
忍着不想要再哭,直到跨年晚会当天,我除了上厕所,洗澡之外。我没有跟一个人说过话,包括唐风行。没有任何活动,只是躺着,无言地躺在床上,不想要再移动。
尽管他一直不厌其烦在我床边跟我讲话,我没有赶走他,也没有想要留下他。我想他就是一团空气,只要我一直不理他,他就会失去耐心,对我死心。
可是我一想到我要放手,我就开始流眼泪,从眼眶里划出来,流进头发里,伴随炸开的悲伤阵痛。
最后他要去准备现场了,他等了很久,电话来催,他才跟我说:“陈舒宁,来听我准备的曲子吧,我想要你来现场。”
我没有回复他,他伫立了一会,手机铃声催命地响起来,印在白色墙壁上的影子消失了。
宿舍里头的人都去体育馆占位置,我转身去看门口,外头骚动不止,今年都表演编排了30个表演,计算足够表演到正好00:00一起跨年。
唐风行那组表演安排在了中间。
电话响了又响,亮起又熄灭,像是我的一呼一吸。唐风行不停拨打我的电话,他一直都在等我。
我看着眼前木质的床板,咀嚼他买的巧克力,体育馆的声音微小地传到宿舍区,我听见了一曲曲的歌曲,还有话剧表演。在那边震耳欲聋的麦克风声音,掌声,呼喊声,这些热闹和狂欢似乎都与我无关,我仍然不想要起身。我抱住自己的外套,看着眼前的有些泛灰的墙壁。
突然想起来什么,我着急地去摸口袋里的东西,摸出那一块冰凉,我攥进手里。
我回忆起昨天看见隔着窗的唐风行,晚霞下笑着看向我的他如同一副鲜活的生命油画。
冰凉被我捂热,我听见了不清晰地报幕声:“有请涓涓溪流乐队的表演——《Try》。”
我攥着着钥匙,口腔里的巧克力突然有了味道,牙疼似得粘着我的牙齿。突然被打通了什么,巨大的一股力量刺激着我,有人在等我,唐风行在我等我。
我腾得坐了起来,慌乱地扣大衣扣子,扣错了扣子不自知,袜子都没有穿,套上鞋子我就跑,跑下楼梯。
我遥远地听见背景乐已经在播放,乐器一个接一个演着前奏。我从宿舍楼跑下来。
钢琴键按下一声又一身,熟悉的声音徐徐地传出体育馆,传进我的耳朵。
歌声带着故事,像是翻开了他的那一本日记本被翻开叙述,带着栩栩如生的故事画面。
*IfIwalk,wouldyour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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