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说:“两……两个人。”
她给我捞好,黑色厚袋子里头活蹦乱跳着虾提到我的手上,突如其来的成就感跟我撞了满怀,我连忙道谢离开了海鲜区。
这些看上去太清淡,怕唐风行没辣椒吃,不开他的胃。家里也没有辣椒酱来着,我走到酱料区,挑选他经常买的辣椒酱,蹲下来挑了一阵,终于发现,玻璃罐子里装着红色剁辣椒。我欢喜准备去结账,旁边站了一人恰好跟我相反方向,与我脚跟相撞,罐子落地,还没发挥它的价值,就跟大地母亲相拥,结束了自己值17.9元的寿命。
辣椒油,剁辣椒和玻璃碎片混杂在一起,呛得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把辣椒酱和玻璃碎片一股脑抓起来,扒拉着聚在一起,生怕脏到别人的脚。
玻璃碎片扎进手掌,手指的血肉里。我不觉得疼。我更害怕别人的责骂,从语言,从眼神,都会变得具体,刺入我的心脏,让我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我更多是羞愧,不堪,无用。
怎么连个辣椒酱都拿不住,我就只能成了这样吗?
“别抓了,我去拿垃圾铲收拾一下。我等会把钱给你,你再去买一罐。”刚刚与我相撞的人抓住我的手腕,我颤抖看着他。
很明显,他愣住了,不解地说:“不就摔了你拿酱吗,还没付钱,你哭个什么劲,搞得我欺负你。”
“格乐,你在这里搞什么,聚了这么多人?”温渡凉从另一个架子那边走过来,看见我,也愣住,诧异我会来这么人多的地方。
“陈舒宁,你怎么……格乐,你干了什么?”
“你能不能别一上来就说我,你看清楚过程了吗,好不容易见面买点菜,就对我气冲冲的,我欠你钱了?”
温渡凉把我拽起来,拉倒身后:“你要吵架找别人去,没工夫跟你吵架。别把事情闹大了”。
格乐捋捋卷发,高鼻梁下的嘴唇不屑地“切,你就知道护着别人,也没见你替我说过话。”,他找了附近工作人员要了清洁工具。
原先我也并不害怕人多地方,我现在连开始害怕的由头都找不到。
我重新压低帽檐,看着四周人走光,温渡凉给我递纸巾,擦干净了辣椒油,但玻璃渣进来手掌,必须要去医院剔出来。
“可是我答应唐风行做饭。”
“他是你谁啊,伤都这样了,还要给他做饭?”格乐双手插兜,不良的黄色卷毛头发在微风里飘了飘。
“他……他……是我……”我眼神躲闪,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哦!耍的朋友啊!我懂,我懂。”格乐眯眼笑起来。
我却低下头,不禁想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拥有喜欢我的人吗?
温渡凉撞了一手肘格乐,格乐不爽地撞回去:“你还要好心带他去医院,你可真他娘是个菩萨心肠啊,好哥哥啊,你什么时候疼疼我啊?”
温渡凉头疼看了格乐一眼:“再说这些话就滚。你……跟我走吧,我打车送你去医院。”
我摇头:“太麻烦你了,没事没事,你走吧,这本来就是我的问题。你……们去做你们都事情吧。”
格乐拉过温渡凉的肩膀:“走了,今天是我还不容易赢来的时间,休想要逃跑。”
温渡凉跟我说完路上安全,就被格乐带走了。
我不想要难为任何人牺牲自己时间来帮助我,这让我会变得为难。我推脱几回,温渡凉只能作罢,辣椒油残留在手掌的伤痕,尖锐细密疼痛。我找了附近医院,简单挂号,埋头等待,手里提的虾都不蹦跶了。袋子上站上一些血,氧化有些暗了。
剔出来简单,把那层皮肤用镊子拨开一些,再用小些工具从血肉里挑出来。从肉里剃出来玻璃拉扯出来一些血丝,打了麻醉依旧疼,打太快,效果褪去也快,疼痛一阵阵,呼吸都快疼得忘记,我咬紧了嘴唇,一股股血腥味中舌尖传来。
我走出来医院,缠着红色绷带的手掏了掏口袋里的钱,一小沓的毛爷爷,翻翻就只还剩几张。这个月的房租也不够花。时间离九点也早,想着我还记得这些钱放我手里,还能给唐风行买点什么好。
我不会爱人,想着把最好的东西都放他手上,他要是笑了,我就高兴,我就想看唐风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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