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服都湿了,我脱力地靠着门,看着眼前的白炽灯,模模糊糊的视野,莫名其妙就睡着了。天亮,我被冻醒来,浑身酸痛,头疼得更加厉害,我在门口这睡了好一会,外头阳光亮得刺眼,眼睛酸胀。我听见了电话声音在房间响起来,一步一步挪过去,蹲下来捡起电话,一看电话号码。
第几天了,快一个星期了吧,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我心里充斥着许多话想要喊出来,你是不是腻了我了,我这么麻烦。
那天你是不是特意选出差,就是不想见我了。
是不是想着这次出去就不回来了。
我不禁想,我这么任性又不体贴的情人,还是个硬邦邦的大男人,又不软又不怎么能感受到别人的情绪,乱七八糟的人生,为什么要选我,为什么要救我,留着做什么。
我接了电话,两边都没有出声先,他率先出声:“阿宁,今天起这么早?”
我瞬间所有的想要责怪的话,眼泪瞬间一大股一大股流下来,张不开嘴说话,我想念他,特别想念他。
我不断地张嘴模拟说话,喉咙发紧,僵硬地说:“唐风行,你还回来吗?”
我想你了,我太想你了,快点回来吧,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
他沉默一会,听见我的不对劲:“不回去,我能去哪?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没事,我挺好的,早点回来。”
“撒谎,陈舒宁,你到底怎么......”
我猛地一下站起来:“我说了我没......”
突然那一下,有人捏住了我的心脏一样,指甲掐进心脏,心跳加速剧烈,胃液反到我的口腔,眼前一阵白光,比外头的阳光还要亮,明明睁着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天旋地转间。我依稀听见手机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听见他在叫我名字。我捏着心脏的位置,模糊间清晰说:“我......低血糖,我去买点早餐了,放心,我没事。”
我快速说完,下一秒就挂掉,挣扎站起来,浑身都冷汗又湿了一次衣服,口腔烧得厉害,心脏跳的厉害,我快抓不住手机了,跪着哆嗦着拨打120,还没转接,疼得意识模糊,如同被扔到旋转的地球仪上,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睁眼那一秒,头疼得厉害,被人打了一顿都没这么疼,手背上还插着管,注射着药水,心脏好像正常了一点,胸腔有一下没一下的疼跳着。
“醒了?”李景源坐在我旁边,正巧吴化文从门口进来,许久没见他们了,似乎跟唐风行在朋友圈宣布自己出柜在一起之后,我几乎没有跟他们有过联系。
我不敢点头,动了动发干的嘴唇:“谢谢。”
“谢屁,甭跟我说这些客气话,官宣之后就不联系我们,真当拿我们当小弟使唤啊。陈舒宁,我跟房东要锁开门时候,能被你吓死,看你那脸,跟进棺材的死人有什么区别。”吴化文说完就被李景源狠狠敲打一把脑袋。
“说话可真不好听。”我笑着闷闷地回来一句。
没死,第一次觉得这么高兴。
“说什么屁话,呸呸呸,快过年,这话晦气。”
“行行行,我不会说话。你看看他那副德行,能气死我。低血糖跟心肌炎,你差点就跟新闻上那些猝死的年轻人一样了,抢救一轮,才没事。”
“唐风行什么时候能到啊,他给我打电话着急的地址说了三遍才说明白,现在家属都醒了,没见他人。”
“明天,今天还不太行,委托人那边还没查清楚,那女孩从跳楼死了,明摆是自杀,可她妈硬是说不是,还去学校闹事。曾经她女儿在家乡生活一段时间,回来就精神不正常,最后去一趟市里的脑科三院住院了一段时间。回去上学一段时间,最后跳楼还是在教学楼跳下去。尸检报告里检查出她服用过多精神药物,保不准就是吃了药精神不正常,产生幻觉,就跳了。”
我瞬间坐起来,这个梦,学校,女孩,跳楼。我抓住李景源的手,输液管里有些回血,他按着我:“你慢点,着急什么。怎么了,这事被学校压下来,你听过?”
”女孩叫什么名字?“
”名字......这新闻好像上了一次热搜,很快就被撤了,但还有一些新闻文章留着。“
我看着他滑动手机屏幕,心里念着不要,我不该问。他把手机放在我我面前——这个笑嘻嘻,剪着男生短发的女生,新闻文章化名了。但我认识,她叫贺蓉南,那个有拗口名字的女孩,她在这个冬天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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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宁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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