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才躲了一下,姜谣已然生气,不搭理她,连与她坐在一处都不肯了。
出神间,白里透红的指尖猛然被针扎了下,她浑身一抖,小声惊呼。
宋暮云方才有些出神,下针时忘了将手挪开点。
指尖沁出细细的小血珠,她抬头去寻姜谣,就见姜谣懒洋洋躺在榻上,一手拿着书,眼睛看向她。
“怎么了?”
她问,大抵是还在生闷气,导致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宋暮云轻咬了咬下唇,眼里骤然水雾弥漫,将红艳艳的指尖伸过去,语气可怜巴巴的,“姜谣,我不小心扎到自己,流血了。”
她不止语气可怜,脸色也很可怜,一双眼睛朦胧着水汽,好像下一秒就要坠下泪来。
可……那只是一点小伤,也至于把人疼哭吧?
姜谣本想问有那么疼吗,可宋暮云的神色实在过于楚楚可怜,她顿了顿,还是起身去翻药,一边翻一边嘴里嘟囔着,“都叫你别做了别做了,非要做,现在好了,流血了,都是自找的!”
不知从何时起,宋暮云装可怜愈发得心应手,见她脸上冷色稍退一下,她心中安定,于是越发可怜巴巴,柳眉轻蹙,拖着自己受伤的手怨道,“我都伤了手,你还要说我吗?”
姜谣一听这声儿,还真闭嘴了,不为别的,就怕宋暮云等下哭给她看,她可爱哭了。
老老实实帮人把药翻出来,递给她,宋暮云恐她还在生气,故意偏头不看她,声音轻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了,极小声又温柔,“我怕疼,不敢看,你能帮我上药吗?”
姜谣看了她一眼,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一边用帕子轻轻擦去宋暮云指尖的小血珠,一边嘟囔着不满,“真娇气。”
宋暮云身形微僵,片刻又松下去,心想娇气就娇气吧,她不生气就好。
莫名的,她很怕姜谣生气。
平姜谣一生气她就眼巴巴的想去哄一哄,偏生她嘴笨,又每次都是她招惹了姜谣,姜谣才会生气的,哄也不知该怎么哄。
细小的粉末撒在指尖上,有些微刺痛,宋暮云抿唇忍着,她确实很怕疼,应该没有人不怕疼的……
洒好药粉后,伤口处被姜谣用细布缠了一圈,“啧,好了,你还要绣?”
她弄好后站起身,低头看着宋暮云。
宋暮云轻抿唇,小心的拉了拉姜谣衣袖,“我就快绣好了,等会儿陪你看话本子好不好?”
“切,那话本子难看死了,谁要你陪我看,绣你的花儿去吧。”
姜谣又看了一眼绣品,她对这些花花草草的实在没什么研究,也看不出宋暮云绣的是个什么花儿,但人家非要绣嘛,让她绣让她绣得了。
她拖了个板凳坐在一边,离宋暮云近了些,却不像往常那样两人紧贴着坐。
分明这就是宋暮云想要的,可当她真的这么做,真的不再靠近她,她心里像是有爪子在抓一样难受,不是轻轻的抓,是重重的抓。
很疼,很不舒服。
宋暮云连忙低头,遮掩自己微红的眼眶。
姜谣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托着下巴,无聊到开始回忆那本《春闺记》的内容。
那是两个青楼女子的故事。
但凡被一个人爱着,她们也不会成为青楼女子,那画本子讲的是两个孤苦无依的灵魂相互依偎取暖。
同样没人爱的姑娘,在地狱般的青楼里爱上了会关心自己的对方,又在一次次不同姿势的欢爱中,越发深爱对方,再也忍受不了身在青楼的身不由己,然后两人开始攒银子,结伴逃出青楼。
故事到这,她就没再看下去,如今有些抓耳挠心的想看,想知道她们到底能否彻底逃脱,也想知道她们还有多少花样是她没见过的?
画画本子的人想必画功极好,才能将两人一颦一笑都刻画到位,还有那些姿势……
姿势也很新奇,她都没见过。
宰相府的大小姐看起来混不吝,实际上于任何□□都是不大开窍的,她自己没有想法,姜淮梁清音都是读书人,行事内敛而含蓄,叫她自己感悟,也不管她。
前头已绣了大半,很快,就到最后一针了,宋暮云绣好收了线,看向坐在凳子上无所事事的大小姐。
“姜谣,你嫌那本不好看,我那还有别的话本子,去拿给你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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