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打赌你赢了”,又觉得用这话调节气氛很混蛋,于是不停挠头。
雅辛托斯的心情虽然不大好,但也没糟到需要这么小心对待:“我对祖父都没什么印象,更别提这些堂祖父。只是……”
难免会感到惋惜,还有愤怒。
雅辛托斯将这些情绪掩盖住,冲着小铁达列挑眉:“没有多长时间了,你就这么点徽章,准备怎么见你的祖父?”
小铁达列这才记起自己的处境,打了个寒噤,又立刻挺起胸膛,强撑道:“该……该怎么见,就怎么见!我觉得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可能今年的试炼都不会有什么授冠仪式。”
这场钓鱼,原本只是始于达斯的不甘偏执,却意外牵出了一桩陈年大案。
事关老国王之死、元老勾结外邦人刺杀国王,观众席上估计没人会有心情关心试炼的结果如何。
小铁达列的话一语成谶。
黎明到来时,选手们怀揣着一肚子疑问从帕尔农山归来,又满脸懵逼地在试炼场登记完成绩,就被敷衍地赶走。
小铁达列亦步亦趋地走在雅辛托斯后面:“……”
雅辛托斯:“……你不是想借我挡住你祖父的眼刀子吧?”
铁达列元老已经青着脸大踏步而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孙子,目光扫向雅辛托斯时,眉头下意识地烦躁一皱,刚想呵斥,又想起什么卡壳住,再开口时,语气平和得让雅辛托斯受宠若惊:“乌纳陛下已经和克桑陛下一起去议事厅审问犯人了。他让你直接回去。”
铁达列元老转过头,冲着孙子又恢复咆哮:“你!不争气的东西,你给我立刻回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雅辛托斯给小铁达列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果断转身离开。
踏出场地时,他那么一瞬的恍惚,总感觉很不真实。
或许迄今为止都只是他做的一个梦?阿波罗一直就是那个傻而快乐的爱人,等待着他的守护;自始至终也没有西风神、预示梦什么事,被铁饼砸死只是包裹在他荒唐梦境中的又一层梦,他仍然和阿波罗相爱,过着低调但平静的日子……
雅辛托斯思绪纷乱地胡想着,直到他沿着小径走了一截,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卡穿着一身纯白的长袍,劲瘦的腰间,金色的腰带熠熠生辉。他站在路边,很难得没有在发呆,正低着头皱眉盯着某团东西。
雅辛托斯眯了下眼睛才辨认出,那团乱窜的金毛是阿波罗。
阿波罗在阿卡的手下四肢乱蹬:“撒手啊,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给雅辛……殿下摘束花!”
阿卡连眼皮都懒得掀,右手提溜着金毛甩了甩。
“……哕!”阿波罗被甩得七荤八素,瘫着四肢挂在阿卡的手底下,像条等待风干的咸鱼。
“……”雅辛托斯下垂的嘴角勾了一下。
就像有某种感应一样,阿卡突然向着他的方向抬起头:“殿下。”
雅辛托斯重新挂回漫不经心的笑:“嗯。摘花的想法不错——如果阿波说的是真话的话。不用在这里采了,跟我走吧。”
阿波罗投来哀怨的目光,接着目光一凝,垂死床前惊坐起:“雅——辛殿下!!谁!是谁?!哪个不长眼的肮脏小人,竟敢伤了你的脸,啊!!!脸啊!!!”
当初失去神力的时候,阿波罗都没叫得这么惨,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子。
“……”阿卡缓缓闭上嘴,蹙着眉看向阿波罗,眼神有些莫名的不善。
雅辛托斯不在意地抬手蹭了下脸颊:“这个?不是我的血。”
阿波罗:“啊?那也不行!是哪个该下冥府的混账做的,居然敢用他肮脏、丑陋的血玷污你的脸……”
阿波罗痛心疾首得四肢拧巴在一起。
“……”雅辛托斯低头看看指腹蹭下的血。
肮脏就算了,这血是怎么看出丑陋的?有这么个形容法吗?
他不禁失笑:“我的脸倒也没那么金贵……”
后续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阿卡冷不丁地伸手,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雅辛托斯的脸颊擦过,带着几分加重的力度。
迎着雅辛托斯有些惊愕的眼神,阿卡面不改色,浓黑的睫毛垂下,语气就跟多真诚一样:“这血是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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