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通过的时候,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互相看着对方仿佛在问“开什么玩笑??你为什么会同意??”
结束会议后,人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梦游一般离开的,浑浑噩噩向家的方向走了好一截路,才猛然反应过来,爆发出质问:
“我指望着雅辛托斯殿下‘允许通婚’的政令落实,才支持这项提案,你是为了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雅辛托斯殿下才下达的政令,允许斯巴达族人非战时从事商业、手工业,我才不要在这个政令没板上钉钉前,和雅辛托斯殿下对着干!”
“哦,那你们就更别看我了。雅辛托斯殿下说,之前在战斗中出借的所有盔甲武器,他都会捐给军营,供没有经济能力为自己准备装备的人使用。我的小儿子明年就到了接受训练的年纪,就算雅辛托斯殿下突然宣布太阳是头驴,天天围着斯巴达转,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就不用解释了?之前我家分到新的土地,还请你们在军营里吃了一顿烤野兔,谁都知道我不可能和雅辛托斯殿下对着干。”
雅辛托斯被政务拖着,没机会离开议事厅,没能听到这些讨论,但那些参政的贵族们在议事厅里的讨论也不少。
比较令雅辛托斯惊讶的是,这次他正式提出平权的提案,居然有将近一半的贵族支持,多数都是青壮年。
结束议政后,这些贵族三三两两地搭伴离开,雅辛托斯竟从这群人脸上看到隐隐的亢奋。
他当时就忍不住挑高眉头,竖起耳朵,隐约听到些只言片语。
不知是他听岔了,还是这群贵族在打什么隐晦比喻,雅辛托斯似乎听到他们在嘀咕什么“骡马”。
现在回忆起来,雅辛托斯仍没弄懂那群贵族到底在讲什么玩意儿,只能将他们赞同的原因猜测为年轻人更容易接受新观点。
元老们的声音仍在孜孜不倦地往他耳朵里钻:“……我觉得操之过急了。我勉强能明白,你是希望通过允许希洛人、边民出身的人接受训练,充实军队。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人从小的教育环境就和斯巴达孩子不同。斯巴达父母会让孩子从小就适应黑暗、独处,但这些孩子没有,他们可能怕黑、可能受到一点伤害就心生畏惧,他们不会像斯巴达孩子那样有等同的决心和毅力,即便接受训练,很可能很快就哭喊着要放弃。”
雅辛托斯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只提醒道:“新政之后,没有什么希洛人、边民之分,他们都是斯巴达子民。”
“——好吧,那就‘一部分斯巴达子民’!”说话的元老有些怒气冲冲,“你准备怎么解决刚刚我说的这种问题?”
雅辛托斯停下笔,看向元老:“所以政令里强调了,‘通过试炼方算正式入伍’。我想您应该同意,能够接受完全程的训练、并且通过最终试炼的人,足够达到成为斯巴达士兵的标准?”他点了点桌面,又道,“而且政令已经说得很清楚,‘逃兵三代内不准入伍,并处以连带处罚’,为了自己的生活质量考虑,我确信这些申请接受训练的家庭,一定进行过深思熟虑。”
元老们又开始哇啦哇啦吵起来,嘈杂得像一群刚出生的婴儿:
“连带处罚有哪些?往上连带几代人?这是不是得商量个准数?”
“这倒是其次,但凡能通过试炼,成为士兵是没问题,但督政官也要从希洛人、边民里各挑一个,这简直荒唐至极!他们能知道该怎么督政?你自己口口声声说,‘从此以后不分希洛人、边民、斯巴达人,只有斯巴达子民’,但你对督政官选举标准的提议,难道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你说要削减边民的赋税,怎么减?减多少?”
雅辛托斯微笑着点头,仿佛在听,实则眼睛已经落在卷轴上,权当旁边是一群嘎嘎乱叫的鸭子。
没写几个字,桌边突然多出一杯水。
阿卡神色淡淡地收回手,顺道丢下另一打信件,还有几捆卷轴:“都是伊利斯商人的来信,询问有关斯巴达商线问题的。”
作为在内战中战功卓越的黑劳士,阿卡同样获得了表彰,雅辛托斯假公济私地给阿卡挂了个王储近卫的头衔,既方便阿卡来去,也方便他使唤人,算是互利互惠。
“辛苦,我先看看。”雅辛托斯伸出手,刚要去拿那些卷轴,却扑了个空,指尖掠过卷轴的尾梢。
阿卡拿着才放下的卷轴,垂着眼睫,自上而下投来凝视,让人莫名有种被训话似的紧张:“你多久没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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