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背影,我就知道那是包文丽。
“她怎么在这里,路过这里吧。”我说。
“还路过。人家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不可能吧。”我说。我心想,我的裤衩情缘还他妈的藕断丝连扯了那么长。还没死得干净。
“我在前面等你。”裘大爷说。带着他的堂客娃儿先走一步。
裘大爷们刚走,包文丽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今天她看起来很恬静,脸上的妆也化得很淡。看起来就像真人真事一样。
“听说你要到另一个工地?”
“嗯。”一看见她这么清纯,我一惯油嘴滑舌的嘴巴冰冻了一样。
也不知怎么的。以前见到她她总显得有些可以驾驭世间一切的女神一样。而当下,百分之百的深山老林里的村姑那般。低着头搬弄着她的手指头。才几天,这人就变化这么大?
“你不恨我吗?”她低低地问。
“你不恨我吗?”我也低低问。
她抬起脸来,颊上微霞薄染。“你学我。”
“我没有学你。”我说,“我差点就把你……就把你……”我没把把你搞到手这肮脏的话说出口。面对如此深山老林里的村姑,给我一百个胆子,你都不敢这样说。
虽然包文丽此时表情像个村姑,但他的脑子必竟是在城里打造出来的。这点儿弦外之音她还是听得懂,“其实,先前是我不好,是我要勾引你的。”她说出勾引两个字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打了你,你真的不恨我吗?”
“你打得好呀。”我说。
“什么,我打得好?”包文丽瞪着双迷惑不解的美眸。“你还是在恨我,还在取笑我。”
“真的打得好呀。想想看。当时我就是一个人贩子,你在你哥哥的压制下也情不自禁地站出来打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出了你善良正直的一面。还打得不好吗?”
“真的吗?”包文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得出来。她有些自得之意。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就变化到了如此清纯的地步。虽然以前她那么对我好,但我总感觉她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市侩女人,而现在,她就像刚进城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你在想什么?”包文丽见我这样,问道。
“我在想,你的变化为什么如此之大?”我直言不讳。
但见包文丽顿收笑意,一脸的肃穆。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赶忙说,“其实你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青春美丽,燃烧释放。人见人爱的美女。”
“别取笑我了。”包文丽尴尬地笑笑,“我以前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这次我看到你为马夜壶他们做的事情,让我感触很多。现在我和你比起来,我真就是个小人。”她说着有些颓丧自惭。
“你也别这样说,”我安慰她,我想她是在为曾经勾引我而自责,不管怎么样,自始自终,她对我的那种好,我都认为是不太正常的。是有某种动机和目的的。“这不是你的错,这是这个社会的错,我们人本身是好的, 是铺天盖地,防不胜防的不良因素淫秽了我们的心灵。”
包文丽定定地看着我,“我发现你也变了。”
“我哪儿变呢。”我说,“我平时只是油嘴滑舌在社会上放放烟雾弹而已。”我他妈的一不留神就说了心里话。人活在世上,不能随随便便地把自己的根底透出来的。一旦被人看穿本性,倒霉的事说不定就会鱼贯而来。“嗨,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
“什么事?”
“自从我的那条内裤帮我们牵线搭桥后,我们两个人总是纠缠不清,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以前绝对没有,现在还说不清楚。”
一听这话,我不禁情绪顿然失落,虽然她的回答是我早有预料的。但她表里如一地说出来。就成了一个铁的事实。我,从没被这个漂亮的女孩放在眼里小憩一会。我不招女孩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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