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等着让政府罚款了?”
“老总说了,我们不但要生,还要名正言顺地生。一些人移民去国外生,一些挺着肚子去国外生,生了一个外国公民。老总说,我们要生就生一个真正的中国公民。”
“那怎么生?”我真是有些疑惑了。
“老总说了,中国在行政上有特区,在生孩子上也有特区,那就是港澳。老总决定在香港成立一个办事处,派我家太太到办事处当主任,那生孩子的事就迎忍而解了,即不要花自己的钱,又不要罚款,生的还是一个响当当的中国人。”
“哎呀,你家老总真行!”
“什么老总真行,其实,主意都是我们太太出的。你应该说我家太太真行!”
“那是那是。唉,你家太太已经去了?”
“手续办得差不多了,下月走,再不走肚子就看出来了。你家太太不是到乡下去生吗?你看看,省长老婆还没有我们国企老总有档次呢!”
“不可比,不可比。太太没有孩子结婚,名正言顺。”
我和波斯猫谈起了计划生育。人们的计划,说得好听,其实是强制,还专门设一个机构管生孩子的,管来管去只管的是女人的屄,干脆叫屄局好。哪像我们,一生就一窝,多时还十几个呢!
这段时间,太太天天都在忙拿土地的事,一边联系工程公司,一边准备标书。先生还是按照约定回到家里来,但可以看出,他一切都在敷衍。只有一样是真的,他回来逗孩子,那是真开心。
今天又是先生和太太相会的日子,我们吃过了晚饭,太太在大厅沙发上看电视,孩子躺在摇篮里玩儿,我蹲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听得院门响,不一会儿,先生就进到了大厅。
先生把公文包一扔到沙发上,就去抱孩子。他用手指在孩子嘴上、脖子上、额上抚摸着,嘴上叨叨着,孩子发出哈哈哈哈的大笑声,于是,父女俩一起大笑,天伦之乐充盈了整座房子。
太太看到这样,心里很高兴,也蹭近先生,用手挽着先生的臂膀,把头靠在先生肩上,作出小鸟依人状。我知道,太太一定是有求于先生了。她可从来没有像先生这样逗过孩子玩,只是机械地抱着。
“治国,你看,你闺女笑得多像你,连声音都像,将来呀一定会像你一样会说能道。”
先生没有理她,继续逗孩子。这时,兰姨收拾好东西从厨房间出来,见此情景,马上缩身回去了。
太太见先生专心逗孩子,不理会她拍马屁,把嘴扭了扭。自从锦秀湖别墅抓奸以后,两人都说开了,关系就像断了的藕,虽连着丝,但再要回到从前是不可能的了。二人心里都有底。先生是在维持着这个正统的家,保持自己脸面的荣光。太太对先生性的要求已经无望,她只希望充分利用一下先生的权利,把它变现为金钱。
“治国,樟桥那块地市里明天就要招标,我们公司也参加。”
先生依旧逗孩子,没有理它。
“唔,你听到没有?”
太太摇晃着先生,先生头也不回地说了一两个字:“好啊!”
见先生回话,太太马上接口说:“参加竞标的企业很多,像华越公司,如果真正竞标,我这个新公司竞争不过的。我……”
“照程序办,市里的事市里解决。”
先生扔出一句公事公办的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他放孩子回摇篮,站起身说:“我得去洗个澡。”提了公文包上楼去了。
太太被抢白被拒绝,心里充满了愤怒,眼睛怒视着先生的背影,简直要把房子给点着了。这时兰姨走了过来,在太太耳畔说:“去,快去,不要生气,给他搓搓背。”
太太极不情愿地迈着碎步上楼去了。
看着空落了的大厅,兰姨对我说:“小雪,你看好孩子,我去洗个澡就来。”
我知道我的职责,只是我在想,今晚太太和先生在房间里又会演绎怎样的故事?自从太太办房产公司后,孩子就在楼下跟兰姨睡,太太与孩子就更疏远了……【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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