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结账!”
“马上啊,波哥!”老板抬头喊了一句,他站在油条摊后面,一边收钱一边给客人们递油条。
小波示意老板不着急。在他身后不远处,一辆青黑色的模型车缓缓开过来,停到街道中央,弹开四条机械臂,慢慢顶起一个半米见方的纸包,四条机械臂发出红光,闪烁着。
早点摊上的每个人都只顾着吃,没人注意到这些。
小波把钱放在桌子上,二柱子看了一眼小波,紧扒两口,一推碗,对小波说了一句。
“谢了头!走吧。”
小波和二柱子刚站起身,“轰”的一声巨响传来,二人连忙趴在地上,几乎同时对周围的人喊道。
“趴下,趴下!”
早点摊上,所有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猛地向模型车的方向冲去。
地上的小波和二柱子相视一眼,回过头,看到不远处的街道上,100元一张的人民币如天女散花一般,飞舞在空中,向各处飘落。顿时,整个早点摊只剩下小波、二柱子和老板。一秒钟后,老板“嗖”的一声从他俩的头顶飞去,俯视着小波喊了一声。
“波哥,帮我看着摊!”
老板也跑向天女散花中。
时间慢下来,如同电影的高速镜头,让一切动作,表情和细节格外清晰。
飞舞的人民币飘在空中,闪动着酱红夹金的光泽,吃早点的老百姓们欢天喜地的扑过来,每个人的脸都被酱红夹金的光彩照亮了,他们姿态各异,翩翩舞动身姿,伸出手抓向那团光影。
透过漫天飞舞的一侧,能够看到早点摊老板也在往这边幸福地奔跑着。他跑动的每一帧动作,都反映出幸福指数曲线的二阶导数变陡的趋势。
早点摊瞬间空了,阿尔法从炸油条锅后面吊着的那块油渍麻花的帘子后面探出头来,刚要往外走,突然看到小波和二柱子还趴在地上,阿尔法立刻缩回去,对着耳机里的贝塔低声道。
“再来!”
模型车的四条机械臂又托出一个更大的、近一米见方的纸包,“嘭”的一声,更多的钱从模型车上喷向空中。
二柱子和小波刚刚坐起身来,猛地听到第二声巨响,不禁再次趴到地上。这次,二人没有再叫喊,而是同时看向天女散花处,那里的酱红夹金花瓣雨变得更加密集闪亮了。
二柱子不禁回头看着小波,急切地说。
“头!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
小波直愣愣点点头,二人瞬间坐起。二柱子刚要起身离开地面,小波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不屑地对二柱子说。
“咱俩是缺钱的人吗!”
“头!上个月你借我五百还没还呢!”二柱子一向诚实。
小波立马打断了二柱子,用自己的手捂住二柱子的嘴,他知道二柱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对自己不利。
“嘘,这种事我见多了!想要广本的人肯定就在附近!坐着,别动!观察一下!”
二柱子把屁股重新挪回到地上,警觉地看向四周。
贝塔在车里,拿着遥控器,远远地只看见老百姓围着模型车欢声笑语地捡钱,而早点摊旁的黑色广本车却纹丝不动。贝塔对着耳机里急切地喊道。
“钱快撒完了,你快行动啊!”
帘子布后的阿尔法,一咬牙,走出来,向二柱子和小波走过去。小波看见了,站了起来,二柱子也转过头来,站起身,两个人跟阿尔法对峙着。
几秒钟很快就过去了,三个人谁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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