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挣脱,那只手的力气却出奇的大,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袖。她一抬头,和殷离的眼睛对上。只见她像蝉翼般微微抖动的眉睫上覆着霜,眼睛里波光流动,眼神很是异常。
这种眼神其实她也并不陌生,那是一种平素在一些狂花浪蝶眼中才会看到的……深深迷恋。
艳倾天下善于以色惑人的魔教堂主自然不比寻常待字闺中的怀春少女,但被素来冷如霜雪的毒医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饶是逢场作戏惯了的花嗣音,也不禁从脸上生出一抹晕红。
僵持了一会儿,觉出有些不妥,才要小声让她放手,却突然听到那人薄唇微动,又道了一声:“不要走……”声音虚弱得如同一种祈求。
“不要走……娘”
娘?
花嗣音心里难得的少许悸动瞬间就变成了哭笑不得。她也不过就双十年华,与眼前之人所差无几,竟会被这样错认。
不过这人方才不是说自己也是孤儿么……
她的心又软了下来。虽然那人也总是心狠手辣的样子,但心底里却很缺乏温暖吧。一人住在偌大的落蝶谷里,是会有多寂寞?
殷离的手渐渐松开,眼睛复又闭上,像是沉睡过去。如同坐在一块冰晶里,在银装素裹之中,冷清得犹如一朵雪山之上的白莲。
突然好像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花嗣音静静立在原地,不声不响。
夜色渐深,月光倾洒。寒露漫遮,凉了身后一地桂花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夜的寂静,也照见了院中一红一白两个人影。
殷离缓缓睁开双眼,除了衣上些微的潮湿之感,一切俱已恢复如常。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懒懒起身,抖落了身上的落花,似乎已经忘了昨夜的事情。
“还不是怕你走火入魔伤到我。”花嗣音打了个呵欠。她逢场作戏惯了,自然知道她不说,就是不想再提起。
这世上有两种话最信不得,一种是酒后吐露的,一种是夜深人静时流露的,现在或许还要再加一种——走火入魔的时候说的。
殷离走到没有树荫遮蔽的空地上,似无意地伸手,满掬一捧日光。
“不过是报应罢了,时不时就发作,你也不必担心。”她自嘲笑笑,“不过如若你把这当作可乘之机,可是要提醒你,我身上还藏了三百六十根银针。”
花嗣音回想起昨日的情景,也知她嘴上逞强,却也不揭穿,只风情万种地伸了个懒腰,眨了眨因困倦而泪光四溢的眼。“既然无事,那我走了。”
殷离不语,等到她的背影远去,脸上才显出一丝异样。
她的寒症是修炼寒冰真气,又服食了一种奇药所致,可能是昨夜运功过招之时引发了,这倒并无奇怪之处。只是自己竟然只对着那张容颜,就产生了幻觉,甚至毫无戒备,真是不可饶恕……
她忽然阴沉了脸。
如果那人认为这样就可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或者想要通过一枚棋子来控制她,那是绝对不能够的。
她快步进房,翻出了一本颜色发黄的古籍,上面书着毒经二字,并不显眼,却是江湖之中人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神医楚修文以济世为怀,所以师门流传下来的数本毒经,便全部入了殷离之手。这些年来,她将上面的秘法研究了大半,虽然有些未经试验,也不知是否真的如所记载那样神奇,但江湖之上所传的千里杀人于无形,也并非完全只是传言。
翻过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傀儡香。可让中毒者依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神志不清,但可以保留基本的机械反应。似乎太过无趣。
又翻过一页,步步生花。名字极为好听,但毒性却猛烈,也不怎么美好。中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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