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现场的照片吗?”江昱从自己的工位走过来,他带着笑意,看着不真不假,陆行舟不知道这小子又打着什么主意。
“来我办公室。”陆行舟一手夹着文件,一手揽着江昱的肩膀往办公室走。
江昱前脚踏进办公室,陆行舟后脚就把办公室原本拉开的百叶窗帘全部放下。
他一只手按着江昱的肩膀,把人推着靠到玻璃窗上,江昱没有恼火,也没有反抗。
“我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有自虐的癖好还是真的脑子缺根筋,一开始你说你调查案子是因为幻觉,认为自己杀过人,那现在呢?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帮你查真相,你为什么还要看这些东西?”
陆行舟倒不是真的再逼问江昱,他只是很想知道江昱的真实想法,有些人做事会“写”在脸上,有些人会表达在“情绪”里,每次和江昱说话,他都忍不住想从江昱虚假的笑容下挖掘出一点真实的东西。
“我是想帮你。”江昱被陆行舟用着堪比壁咚的姿势按着,他不太喜欢这个姿势,少有的叹了口气。
“真的就只是想帮忙?”陆行舟不信。
“真的。”江昱这话倒是不像假的。
江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帮忙,某些时候,人做事其实不一定非要有什么目的,江昱细究起来,发现自己好像确确实实只是纯粹的想帮忙。
“那为什么想帮忙,总得给我个理由吧?”陆行舟撤回胳膊,从办公桌上拿出有关案发现场的照片。
“你之前还说你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让你因为一个罪犯而以身犯险。”他说着,重新走到江昱面前。
“没想到你都记得。”江昱浅笑:“他们是不值得。”
“但我觉得,你值得。”
江昱在遇到陆行舟之前,从没认真思考过“自己”,也没有真正的“自己”,他一直都是一个被命名为“江昱”的壳子,他接受林溯所有的安排,受他密不透风的保护。
唯独这人醉醺醺的告诉他,你该找到“自己”,用什么乱七八糟的“啤酒”“冰红茶”“酒杯”做着非常不恰当的比喻。
他不太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相信一个只相处几日的上级领导。
明明林溯好像更在乎他,对他更好。
他想理清自己的情绪,想抓住这唯一的一点波动。
“得得得,说的我这个肉麻,看吧看吧。”陆行舟把用黑色胶带手动给照片打个码,才递给江昱。
江昱接过“打码”照片,脸色还是稍微白了一点,倒是没有陷入到那种诡异的幻觉之中。
“这里架着的是摄像机?”江昱疑惑。
“对,摄像机,痕检已经把视频导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看。”陆行舟从兜里掏出块U盘。
“割喉在罗马时期确实是一种行刑手段,只是不太入流,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架在这里的摄像机,本质上和城堡里的画框没有区别。”
江昱怕陆行舟听不懂他的意思,追加了一句解释:“凶手用画框“装裱”现场和用摄像机拍摄,一个是比较抽象的记录,一个是真实的记录,两者都是记录,只是方式不同。”
“所以,孟晚也被‘处刑’了,既然是处刑,那孟晚和赵洵在死者眼里肯定是有罪的,既然两者都有罪,为什么一个要费尽心思送上山,一个只是在家里就被……”
陆行舟发现,一旦他试着站在江昱的角度,用这种神神叨叨的角度去看待案件,这些案件就看似合理但又很不合理的完整起来。
“赵洵被绑去特殊的地点,那就说明地点对于凶手而言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江昱指向照片:“两人受刑程度、受刑方式都不同,那么凶手的心中,肯定有一套属于他的规则底线。”
“就像法律一样?”陆行舟悟了:“那你能根据他们这个被行刑的方式,猜测出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处刑吗?”
“应该和性有关。”江昱回应。
“不过这一男一女……”陆行舟偶尔也会看一点狗血片,他搓了搓下巴:“难不成,是赵洵和孟晚……孟晚又有男朋友。”
他一拍大腿,心里默默念叨:“男朋友发现自己被绿,然后一怒之下激情杀人?”
陆行舟想法一出就自己否了自己的想法,激情杀人往往不会过度谋划,像这两起案件都精密程度,如果凶手没有没有谋划就做到这一步,那简直就是犯罪天才里的天才。
“别的我暂时帮不上你,有需要记得叫我。”江昱说完,他起身走到门边拉开百叶窗,而后推门离开。
陆行舟看着江昱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放空思绪,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把存着死者死亡记录的视频插上电脑。
鼠标单击文件夹,视频弹出放大。
视频并不是从头开始记录的,而是从……死者被割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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